“可我并不是只想要那些东西,我是很有野心的人。”死物终究是死物,可是阮尽欢却是一个大活人。
“你有野心关哥屁事儿。”
……
真是很久没听到这么粗野的话了,夏临渊竟然一下笑出来,也懒得介意阮尽欢那鄙夷的眼神。
罢了,cao之过急也不好,依他算了。
“什么条件?”
“一定的自由。”阮尽欢翻白眼,他是很随遇而安的人,适应力比小qiáng还牛bī,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垂头丧气呢?“你可以派人跟着我,可是我要自由,能够出这个园子,能够出府,能够逛街喝茶听戏嫖jì看庙会,就这么简单。”
逛街喝茶听戏看庙会都无可厚非,但是“嫖jì”为什么要这么一本正经地放到它们中间去?
阮尽欢的神脑回路,真是……无敌了。
而且,听到阮尽欢要去“嫖jì”,夏临渊心里那种违和感陡然之间已经上升到他无法无视的高度。不过什么也不能表现出来的夏临渊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么暂时这样吧。”
谈判结束,阮尽欢以自己的厚脸皮和无耻战胜了世难匹敌的卑鄙。
作者有话要说:暂时没有沉重的气氛了……哈哈。节cao君,我的节cao君,你在哪里呀……点击这里:
☆、第三十七章颜大人
“恭喜恭喜,颜大人这又要高升了啊!”
“夏二公子说笑了。”
颜沉沙与夏恒昭,完全不搭调的组合,坐在天都水未香茶楼雅座上,互相说着鬼话。
夏恒昭是天都出了名的风流公子,整日里吊儿郎当,惹得整个天都的少女都为了他而chūn心dàng漾,而颜沉沙却是这一个月里出现的朝廷新贵,又有镇南王府在后面撑腰,也是引人注目,只是这两个人的行事风格完全不同。
颜沉沙是很严谨的人,曾经金榜题名的他满身都是文雅之气。
“看上去,颜大人的气色不太好,该不会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吧?”不怀好意的夏恒昭——他其实不喜欢颜沉沙这样的人,颜沉沙给他的感觉就是三个字:看不懂。可是自家兄长很是重视他,夏恒昭也没什么办法。
在他看来,颜沉沙身上的煞气很重,尤其是在朝堂上的时候,每一本折子几乎都将对方往死里整,够狠够毒,完全不顾念人qíng,短短一个月,天都已经有了“颜府院落,老树栖鸦”的传说。颜沉沙的府上,几乎看不到人来访,每晚竟然只有乌鸦栖在树枝上,奇怪的是,这个颜沉沙竟然还很愉快地拿出一些鸟食投喂给这些野乌鸦。
还记得张莫问听到这件事之后的表qíng很是耐人寻味,他那肥肥的手指摸着下巴,竟然说,颜沉沙是个人物。
废话,谁不知道他是个人物啊?这还用张莫问qiáng调?
夏恒昭当时觉得奇怪,张莫问的这句话直到很久之后他才明白。
此刻,颜沉沙的脸色的确有些憔悴的感觉,听夏恒昭这暗含讥讽的询问,他又怎么会不了解对方的意思?他只是端起了今年才下来的chūn茶,不动声色笑道:“跟光彩照人的夏二公子坐在一起,再jīng神的人也会变得憔悴。”
这话说得忒毒,完全可以有两个理解,一是褒,说夏恒昭光艳照人别人难以匹敌,可是换一个角度看却是实实在在的贬,这不是说夏恒昭是个煞星吗?谁跟他在一起,都会变得倒霉……
夏恒昭听明白了,想明白了,不由暗自咬牙,堂中央的戏台子上,那青衣的花旦将那艳丽的彩袖往空中妖妖俏俏地一甩,唱道:“怎奈那负心汉,舍我离家守边疆,窗前残月似钩愁煞我,泪满面,鬓如霜,白头一夜……”
拖长的声调,凄哀的唱词,听着如痴如醉。
然而夏恒昭却摇了摇头。
“夏二公子觉得他唱得不好吗?”颜沉沙看见夏恒昭那摇头的动作,可有可无地问了一句。
两个人坐在一桌上,自然是要找些话来说的。
夏恒昭只是想起了两月之前在明月峡,阮尽欢那大袖子一挥,huáng梅戏的段子张口就来,只是唱词却无比粗俗,然而听着却十分够味儿,“那花旦的眼神不对……眼神不够味……”
阮尽欢那眼神,一斜过来就是勾魂,似笑非笑,却含着恶意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