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打算怎么做?”6逸难掩担忧的问。
“你有办法让你五哥尽快回京吗?”颜歌不答,只静静的说:“我想家了。”
复又低声道:“我想回家。”
那个有他的地方,就叫做家吧!
“你的意思是,五哥根本没打算让我们走?”是软禁吗?
“也许他会冠冕堂皇的告诉你说,这是保护。师傅,虽然你们是兄弟,可你未必就了解他呢!”
她竟然什么都知道,也许,知道得比自己还多!
“如果五哥存心不让我们离开,我也是没有办法的!”这是实话!
“我有个jiāo易,或许他会感兴趣!”颜歌笑得诡异。
6逸见她那模样,知道问也问不出来,便索xing不再问了,只是,俊朗的眉宇间却难掩担忧。
“只是可惜了……”颜歌惋惜地轻叹一声。
6逸奇怪的追问:“可惜了什么?”
“我的恣意江湖梦,就这么短短数日,便宣告结束了!”真是不甘心呢!
6逸将手中的披风展开,将她小小的身子包了起来,才笑道:“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五哥早!”喝完6逸特地熬煮的安胎药,颜歌笑眯眯的同阮景汉打招呼。
“歌身体还没好吗?这喝的是什么药啊?”阮景汉疑惑的看看她面前的空碗,住进来的这些天,她怎么总在喝药?微微蹙了眉头,她的身体不会真的有问题了吧?
“呵呵……因为晚上睡不好,所以师傅帮我配了安神药。”她张口就是胡言乱语。
虽不相信,但阮景汉并未追问。
“你一大早特地叫了小九找我,有什么事qíng吗?”和颜悦色的在她面前坐下来。清晨的jú花园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歌是想问问五哥,打算什么时候回京?”知道面前这个人是厉害的狐狸,所以她并不打算跟他绕圈子,因为她怕到时候把自己给绕晕了。
“怎么?歌想念小六了?”阮景汉似笑非笑的问。
“对啊!很想!”颜歌大方的回答,并用力点了点头。
“可是我现在还没有要回去的打算呢!”阮景汉老神在在的说道。
“唉!”颜歌状似惊讶的叹口气:“我还以为现在这样的时机,五哥会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呢!”
阮景汉一副请明示的表qíng。
“五哥应该会平安护送我们回京的,哦——”特意拉长语音,她的表qíng看起来犹如调皮的邻家女孩在向大人撒娇般。
“如果确实是好主意,我保证,你们可以立刻赶回京里!”这样有恃无恐又无比自信的表qíng,看起来不但没有jīng明市侩的俗气,反显得娇憨可爱,阮景汉在心里轻叹一声。
“五哥对目前的qíng势持什么态度?”她问得直接,主要是不想多面对他哪怕一秒。
阮景汉却久久的看着颜歌那坦坦dàngdàng的小脸,眼里的深邃不断变化,像是评估着什么似的,半晌,才轻轻浅浅的笑道:“观望态度,是否可取?”
颜歌一副果然的表qíng,脸上的笑纹更深了些:“如果我是五哥,我断然不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
“哦?”阮景汉挑挑眉梢,伸手摘下旁边的大立jú把玩着:“那么歌认为我现在要做的是什么?”
“来,五哥,先签了这个再说!”她说完,笑眯眯的从宽大的袖袋里摸出早准备好的一张纸:“签了我就告诉你!”
“如果我听了你的建议,但对我无一点用处,怎么办?”阮景汉忍住想要大笑的冲动,一本正经的问:“而且,就算签了字,到时候我要反悔,你又能奈我何?”
“这个就不需要你cao心了。”颜歌大大咧咧的说:“我知道你有专属的印鉴,那也是随身携带的,只要你盖了章,我就不怕你不认帐了!”
阮景轩曾说过他们皇室成员,每人都有一块象征身份的印鉴,那印鉴,也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你就不怕,到时候我会杀了你?”想不到她竟然知道他有随身携带印鉴的习惯,他故意沉下脸,流露出杀意来。
“如果要灭了我,又何必多此一举的救我呢?”颜歌眉眼完全舒展开来,笑得自信满满:“何况,五哥也不是那么冷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