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歌缩了缩脖子,抬手想打掉在自己耳垂上作怪的大手:
“负责你皇兄江山的安稳嘛!可是,凭什么要你如此作牛作马?我非要将你从他魔爪里救出来不可!”
她不满时总会轻皱起小鼻子,阮景轩开心的想,忍不住就下手捏了上去。
“就只有我吗?”他故意问。
“当然不是。”颜歌理直气壮的回答:“还有我爹爹,当然,如果能救得了范卓表哥,那就更好了!”
早知道她打的是这样的算盘,可是,四哥会同意吗?不可否认,四哥是个好皇上,自他亲政以来,天下也是太平的,对百姓爱护有加,苛捐杂税也毫不过分,可是,几年下来,因为二哥和五哥的关系,他的疑心也越来越重,越来越深不可测。
亲近如他,也开始防备起来。
现在身边多了她,简单明亮而又快乐的她,如同一抹阳光,轻易的扫除了郁积在他心中的yīn霾。他爱她,想要一辈子护着她。这样的心意,她也有,想到她想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将身陷囫囵的他拉出来,他就忍不住开心。
她如他爱她一般的爱他,教他怎么能不开心呢?
静静的看着怀里的娇颜,阮景轩心里感慨万分,她想要帮他,想要保护他的心qíng与心意,自己自然是不能拒绝也不忍心拒绝的。
温柔的凝视了她许久,才轻轻起身来,替她盖好厚厚的被子。她在为他们的将来努力,他也不会闲着的!
天气越来越凉了,虽然南国的冬天很少下雪,可她那不但怕热也异常怕冷的体质,成天只能呆在榻上取暖,她那样好动xing子的人,不知道怎么受得了?
轻叹口气,他静立片刻,然后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睁开迷茫的大眼,颜歌四处张望了会儿,现屋内已经没了阮景轩高大的身影,垂眸,轻呼了口气。看阮翌恒正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还是想到了什么?他的嘴角缓缓翘了起来。
“你在看什么?”刚醒来,她的嗓音有些暗哑,带着慵懒的xing感味道。
阮翌恒闻声回头,瞧见她刚睡醒那一脸毫无防备的清秀素颜,微微笑了笑。却并没回答她的问题,只问道:“再不醒可就要错过晚饭时间了。”
遂又摇摇头:“你近来可真爱睡,是因为孕妇的关系吗?”
莫不是她肚子里的宝宝——他未来的老婆,喜欢睡觉?
“可能是吧!”她坐起身子,绿秀恰好掀了帘子进来。
“我就知道小姐你该醒了!”绿秀端着蜂蜜水进来,笑着说:“刚才皇上身边的小太监过来禀告说,他等一下过来陪太后吃饭,希望小姐你也能出席!”
颜歌闻言,顿时清醒。与阮翌恒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终于忍不住了吗?
“我知道了,等一下你再来帮我梳洗,我还想在躺会儿!”她伸伸懒腰,打了个呵欠。“小恒恒,地上冷,上来陪我躺躺,别着凉了!”
阮翌恒从窗台上爬下来,小短腿迅跑上了软榻。
颜歌看绿秀帮阮翌恒和自己盖好被子毯子后,才对准备出去的她轻声道:“别让人扰了我们!”
看绿秀关好门后,颜歌才问:“我老公什么时候走的?”
“早走了。”阮翌恒摆好舒适的姿势后才回答。“你不想想今晚是个什么宴吗?”
“宴无好宴。我当然知道。”颜歌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她甚至是期待那一刻早些到来。“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呢?”
阮翌恒使劲瞪她:“我需要准备什么?你要我一个三岁小孩子准备些什么东西?你到底有没有身为我监护人的自觉?……”
这会儿他倒承认她是他的监护人了!颜歌伸手捂了他喋喋不休的小嘴巴,皱了眉头道:“你的主意准备好了没?都要谈判了,你让我拿什么去谈判?”
“唔……”阮翌恒挣扎了一下,伸手使劲拍打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小脸涨得通红,这家伙,简直欺负他上瘾了!
重获呼吸自由的阮翌恒大口呼吸了两下,才横了她一眼:“当然早拿好了主意,你附耳过来……”
唧唧歪歪、歪歪唧唧一阵后,商讨完毕。
颜歌舒了口气,复又皱了眉头,道:“你说,他会同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