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关在房里那么长的时间,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为什么现在她会觉得这看似平静的表面实则暗涛汹涌?
而且妈咪明明的怒气冲天跑进去的,一副好象要和小恒恒算帐拼命的模样,怎么一出来就判若两人了呢?
“豆子,怎么不吃?”看着女儿发呆的样子,阮景轩连忙关心的问道:“是饭菜不合口味还是怎的?”
阮豆豆连忙回过神来,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有些问题想不明白罢了!爹爹,你快吃,不要管我啦!张耀祖,你也要多吃点哦!”
说完,将吃了一半的油条扔进张耀祖的碗里,咬着筷子道:“我的吃不完,你帮我吃了吧!”
张耀祖微笑着点点头,就着筷子,咬了一大口!
阮翌恒握筷子的手紧了紧,然后低了头,若无其事地扒着碗里的饭!
“爹爹妈咪,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去北国?”搁了碗筷,阮豆豆看着他们问!
阮景轩慈爱地看着她,温和道:“如果家里没什么事qíng,过两日就可以出门了,怎么了?”
阮豆豆伸手支了下巴,大眼责备地扫了眼默不做声的阮翌恒:“过两日我也要出门,不过,小恒恒跟我们一起走!”
阮景轩放下碗,疑惑的看了眼十年来从未出过家门的阮翌恒!
这个他名义上的儿子,从小便跟他不亲,更别提像其他小孩一样在爹爹的膝下撒娇什么的,他唯一亲近的人,除了自家妻子,就是自家女儿!
有时候,他甚至有一种错觉,这小子不喜欢自己!
从他懂事到现在,他从来没叫过他一声爹爹!
是他做得太失败了吧?
这些年来,对他冷淡外加冷漠,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他,甚至,连问起都觉得多余。只因为,他是自己的耻rǔ!
“恒儿想去吗?”他柔了声调,询问着一声不吭得阮翌恒!
被询问的当事人只觉得一股恶寒从脚底板冒了上来,这人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啊?多年不同自己讲一句话的男人,此刻用这么,呃,和蔼可亲的态度问自己话,他只觉得含在口里的油条如同鱼刺般,哽在喉咙处上不去也下不来!
俊秀的面孔憋得通红,他不住的指着自己的喉咙咳嗽着!
颜歌被严重雷到,不知所措的看着犹在手舞足蹈的阮翌恒!
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阮豆豆,她疾步绕到阮翌恒身后,双手经他掖下穿过,固定在上腹部,然后用力往上挤压——
“噗——”哽着阮翌恒喉咙的油条在阮豆豆的挤压下,终于吐了出来,阮翌恒忙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阮豆豆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颜歌这才回过神来,瞪了眼颇觉得无辜的阮景轩,那意思是,瞧你gān的好事?
阮景轩无辜而可怜的见证了整件事qíng的开始经过和结束,这,应该不能怪他吧?
他不过是行使了一下身为父亲应该有的关心,不至于引发这么大的骚乱吧?
接过阮豆豆递过来的水,阮翌恒看也不看仰了脖子一通狂饮。
这时,安静的饭厅又有杂音冒了出来:“小恒恒,你喝水那杯子是豆子的啦!”
“噗咳咳——”阮翌恒又被呛到,辛苦的咳嗽起来!
她是故意的!这个女人她一定是故意的!阮翌恒咬牙切齿的想,他今天到底是走什么运?这对丧尽天良的夫妻一定要玩死他他们才开心才乐意么?
“小恒恒?”阮豆豆担忧的看着他,伸手轻拍着他的后背,帮助他顺气:“你今天没事吧?”
怎么今天的他,跟往常平静冷淡的样子不但相差甚远,且还显得láng狈无比,而这一切,都是早上妈咪冲进他房间后才发生的。
那么,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qíng,能让小恒恒方寸大乱?她不由得更加好奇起来!
“没事!”阮翌恒颇有些慌乱的避过阮豆豆的手,绯红的颜色从他的脸庞延至了脖子根部:“我很好!”
很好?阮豆豆疑惑的看着自己落空的掌心,他说他很好,这模样如果还好,她阮豆豆三个字就给他倒过来念!
正yù起身,不小心看到了颜歌幸灾乐祸的表qíng,但重点却不是这个,而是她正在说着的唇语——
有段时间他们太过无聊,曾经练习过一段时间的唇语,而她现在说的,他刚好就能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