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间里,没有点灯。
阮翌恒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已经半个月过去了,他们仍然找不到半点途径进入守卫森严的琅旭的府邸,刺探不到一丁点关于阮豆豆的qíng况与消息!
她现在好不好?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吃苦?有没有——被人欺负?他每次只要一想起这些,都会心慌得想要死掉一般!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抹窈窕的身影走了进来,轻轻的点亮了房间里的蜡烛:“翌恒哥,明天就是我和赫哲大婚的日子,琅旭肯定也会前来,到时候,我们趁他不在的时候,将豆子劫回来吧……”
阮翌恒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只怕,明天的守卫会森严到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琅旭这样小心的人,如此jīng通谋略算计,怎么会允许他自己出现一丁点的疏忽呢?
碧旋轻轻走过来,倾身搂住阮翌恒瞬间僵硬的身子,眼中有泪:“翌恒哥,对不起,若不是我执意要求你们来,你们也不会遇上这样的事qíng,对不起……”
阮豆豆这半个月里,在琅旭的身上下了一种又一种千奇百怪的毒,每次在折腾得他快没命的时候给他解毒,同时下另一种毒,再解再下、再下再解……
呃,不是她有nüè待倾向啦,而是,这个人的确欠nüè待,而且,不nüè待他的话,她的日子也会过得很无聊的!
当然,她本人也是希望他哪天就此睡去不再醒来的,可是,为了她的小命着想,还是算了吧!
“主子这回高热不退,又热又冷的……总之,你去看看吧!”魅面无表qíng的走进来,这些日子,从最初的惊慌失措到现在的习惯麻木,多么奇怪的经历!
阮豆豆从容的喝尽茶杯里最后一滴茶,斜睨了魅一眼:“走吧!”
只有这段时间,她才可以放一会儿风,啧,真是可怜啊!她忍不住哀嚎一声,什么时候才可以获得自由,离开这座高墙深院啊?
琅旭依然躺在他那张超豪华的大**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却依然冷得像要死去的样子。
他蜷缩成一团,阮豆豆走近,几乎能听见他牙齿嗑着牙齿发出的咯咯声。他的面色却cháo红得极不正常,甚至,有晶莹剔透的汗珠沿着他光洁饱满的额头往下滴。
阮豆豆满意的笑了笑:“喂,感觉还好吧?”
琅旭艰难的睁开眼睛,看见阮豆豆笑面如花的站在**前,他qiáng忍不舒服,轻笑道:“这次你给我下了什么毒?为什么我又冷又热?”
不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jiāo替进行,而是冷热同时进行,这种滋味,只怕天下没有哪个人能扛得住!
阮豆豆笑啊笑,只眨着眼睛,并不说话!
“这种毒是不是……只能让我如此,并不会危及我的xing命?”看着她无动于衷的模样,他忍不住问道。
阮豆豆点头:“聪明!那聪明的孩子,你就多享受一会儿吧!因为下一种毒要下什么我还没想好,所以,委屈你了!”
琅旭看着她貌似安慰他的样子,忍不住扯开嘴角,想笑,却又因为难受,那表qíng看起来就显得格外怪异:“虽然我也很想……让你多开心一会儿,可是……今天不行……今天,有一个很重要的婚宴……”
阮豆豆跪坐在**边,支着下巴想了想:“嗯?是去参加碧旋与二皇子的婚礼么?”
琅旭也并不吃惊,这些日子,他已经见识了这名女子的聪慧灵敏,所以只轻笑了笑:“对啊,身为大皇子的我,怎么能迟到呢?”
阮豆豆仍然不为所动的看着他,大眼眨巴着:“这样的话,不如把我也带上吧!我也好去开开眼界的说,看看沂国的婚礼跟我们国家的有什么不同?”
琅旭想了想,深邃的眼眸微弯:“好,我可以答应带你出席,但是,你必须蒙上面纱……以我侍婢的身份前往……期间,不得离开我身边半步……”
嘁,阮豆豆有些不屑的瞪他,他说蒙面就蒙面啊?他说侍婢就侍婢啊?他说不得离开就不离开啊?
不过——“好,我可以答应你!”不答应他,恐怕他告病都不会带她出去,呃,算了,她忍!
“那……”琅旭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蜷缩成一团的自己:“现在可以动动你尊贵的双手,把我这要命的毒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