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领头的人显然愣了一下,待看清是璇玑时,表qíng却更加傲慢起来:“三皇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离开沂国?!来人,将这一gān人等全部带走……”
“谁敢?”漫不经心的语调响了起来,领头人调转马头望过去,众人的视线一齐落在那娇小却清秀的白衣男子身上。
见众人都望着他,他忽然痞痞一笑,折扇一挥,斯文的书生气就流露了出来。大眼转了转,他朗声道:“小恒恒,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啊?”
众人的下巴集体掉了下来。有善良的民众不禁开始担心起他的安危来,这种剑拔**张的qíng况下,他竟一点都不害怕与紧张。
阮豆豆拧眉,不满的噘了小嘴,瞪着身旁忽然说不出话来的阮翌恒:“我就知道,妈咪比较爱你——”
好歹她是她生下来的欸,见了面不问她,倒先问起小恒恒来,有她那样做娘亲的吗?
不错,来人正是有变装癖的颜歌!
阮翌恒说话了,却是质问的语气:“你一个人跑来搅和什么呢?你老公呢?他怎么没陪着你?”
这么危险的境地她也敢出头,该说她傻还是蠢?
见两人旁若无人的话起家常来,领头的黑衣人面色一整,厉声道:“什么东西?竟敢阻挠我等做事?”
“东西?”颜歌大眼滴溜溜转了两圈,落在黑衣人身上:“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敢说姑奶奶她是东西?那说她的人自然便连东西都不如啦!
“你——”那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随即怒吼道:“小子,嫌命太长了,大爷我可以成全你——”
“只怕……”颜歌好整以暇的走了过来,笑吟吟的对上那人yīn沉的双眼:“我这条命啊,你没本事说取就取呢!”
那人被彻底惹怒,长鞭一甩,眼见就要袭上颜歌的脑袋,却忽然斜飞出一把软剑,挡下了力道惊人的那一鞭!
阮豆豆的眼里立刻涌上了惊喜,大叫道:“爹爹……”
青色身影一晃,抱着颜歌落在他们面前,淡淡扫了众人一眼,然后,落在阮豆豆面上时,神色便转为了慈祥:“你这丫头,出个门也能闯这么严重的祸来……”
“哎哟,爹爹。”阮豆豆上前抱了他的胳膊:“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你看,我算准了你们会来营救我们的嘛,果然……”
她得意洋洋的说:“我真是料事如神啊!”
领头人突然发出一声yīn冷的咳嗽,吓得刚将手搭上阮翌恒肩膀的颜歌徒地一抖:“哼哼,想要送死的人,大爷我都可以成全……”
“只怕,你成全不了呢!”一道温润沉稳的嗓音响起。
紧跟着,一道霸气而威严的嗓音也响了起来:“没错,胆敢在我昭平国闹事,胆子倒也不小!”
阮豆豆大眼一亮,不敢置信的看着陆续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伟岸男子:“四叔五叔小三叔小九叔卓叔叔,你们……你们怎么都来了?”
阮景天走在最前头,慈爱的看着她:“丫头,当然是因为你来的!”
张耀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低喃道:“豆子啊,你家怎么这么多叔叔啊?而且,你家叔叔们上哪儿找的这么多昭平国的士兵啊?”
紧随在他们身后的,是cháo水一般的昭平国士兵,警惕而专心的等候着命令。
阮豆豆已经飞奔了过去,她的这些叔叔们,虽都已经步入了中年,可个个都是极养眼的人中极品啊!
阮景天伸手接过她,乐呵呵的笑道:“十年不见,豆子出落得这么漂亮了,四叔几乎认不出来了呢!”
阮豆豆撒娇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生的?”
她这么说着的时候,阮景天的身体轻微的僵了僵,随即恢复常态,这丫头,连说话那骄傲的语气都像足了她的娘亲!
从阮景天的怀里退出来,她又快乐的一头扎进了阮景汉的怀里,咯咯笑道:“五叔,你怎么还是这么年轻这么帅气呢?豆子可想你了!”
阮景汉温柔笑笑,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豆子都长大了,五叔自然该老了,怎么还会年轻呢?”
旁边的陆逸迫不及待的张开手臂,催促道:“好了,五哥,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