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姜笑川不想跟军区这边扯上关系,可是他知道后面他将要遇到的一些事qíng必须依靠军区这边越青瓷他们的帮助,往回走的路上几乎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越青瓷很懂得察言观色,也不说话。
就算是在军区这边,越青瓷也是俊朗不凡的人物,直说那眉清目朗就是不少文艺女兵最好的那口,又因为为人处事成熟老练,跟军区里许多人都能够打好关系,也好为日后的晋升铺路。
“军区这边,当真只有请假过多的问题吗?”姜笑川忽然问了一个很大胆的问题。
这问题配着他平静的语气,竟然让人觉得高深莫测。
越青瓷有些搞不懂了,之前这人明明手心汗湿,可是现在却沉稳得像是在官场里打拼过许多年的那种人,他这话的分量实在是很重,就算是他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姜笑川忽然发现自己原本的那些紧张是多么可笑了,眼前的这个越青瓷,不是他以后认识到的那个越青瓷,现在的越青瓷资历还浅,甚至他的心机还不如现在的自己。
他陡然觉得浑身都轻松起来。
有什么不能够克服的呢?
既然已经决定了不做贪官,对得起自己父亲从小的教诲,对得起他的良知,对得起他在党旗下大声宣告的誓言,那么为此付出再多,也是在所不惜的。
手段固然要使,因为这个官场总是bī着人去犯罪,踩线,触碰到一些律法党纪之外的东西,可是他只求能够对得起自己的良知。
“这话是我问得冒昧了,我们军区,向来是很不错的,这次的视察大约就到此结束,以后jiāo流的机会好多,届时再请越少校不吝赐教。”
姜笑川想明白了,也就不拘束了。
尽管眼前站着的是他曾经用尽一切去喜欢的人,可是——现在一切已经推倒重来。
他那个时候不管怎样都不肯说出越青瓷的名字,如果不是连城拿出来的那张宣誓书,也许——他就会那样执迷不悟下去。
这一世,他有没有可能阻止那些悲剧的发生呢?
越青瓷站定,头上扣着军官帽,扛着的肩章有些发亮的感觉,他用一种很探究的目光看了姜笑川很久,才说道:“不愧是年纪轻轻就能够坐上这个位子的人。”
姜笑川已经是看出他们是在做戏试探他了。
姜笑川没有想到越青瓷会说得这么直白,他看眼前的越青瓷,分明还只是个青年模样,甚至眼神里还没有染上后来的深沉和算计,也少了些世故,这个时候的越青瓷,其实还是个很真诚的人。
他眼底的泪,往心里淌,面上却还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来日方长呢,以后的事qíng,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说得也是。”
姜笑川说的那句话,真是戳到越青瓷的心坎里去了,他是拥有庞大的背景,可这背景也不是无条件使用的。他们家,又不止只有他一个后辈。谁知道以后呢?
就算是已经有过上一世经历的姜笑川,也是把握不住命运的轨迹的。
他以为再次见到越青瓷,会多么地撕心裂肺,痛不yù生,可是现在,也不过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主角年龄什么的问题,是必须忽略的,我改成了二十八、九,不过这在现在的中国也不可能。
文里的政府跟现实的肯定也有区别,小说必要的艺术加工。不过在最基本的什么常识方面如果作者出现疏漏请记得提出来,就算因为剧qíng发展问题没法改,我也会在文下标注出来。
第6章she击馆
从军区那边回来,时间还算是早。
不过今天是周五,下午的事qíng不多,更何况他是新官上任,只是忙完工作的jiāo接,核对一下自己的前任到底给自己留下了多少烂摊子而已。
成州是个黑道很猖獗的省会城市,可是他手下管着的部门每年的上报记录都是很正常的,说本市治安良好等等,千篇一律。
姜笑川看得头疼,这些qíng况他几乎倒背如流,索xing也直接刷刷地签字过去,不一会儿就忙完了。
huáng昏时候,大家便都离开了政府办公大楼,姜笑川收拾了一下东西也准备离开了。
他要趁着这周末好好地休整一下,之前还没时间考虑那块腕表的问题,一只腕表不算是大事,就怕这只腕表最后将他拉向深渊,一点一点的蚕食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