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林见齐子木出来脸色不太对,就问:“怎么了,季轩?”
齐子木:“啊?没事,没事。”
赵长林听他说没事就和齐子木出发,和美人一起出去......好开心!倍儿有面子!
就是他们回来,也没见到温咏,李齐二人,齐子木倒是松了一口气。
本来这日子也就平平淡淡的过着,唯一特殊的就是他收到了几个小女生的情书。
情书是托赵长林转交的,齐子木接下来认真的一封一封看。
也不是他要和妹子谈恋爱什么的,就是他当年长那么大都没牵过妹子的手,更别说有妹子给他写情书了。
还不是这具身体的颜好!
好吧,他就是想享受享受被妹子追的感觉。
不过他肯定会严词拒绝可爱的妹子们的,毕竟他已经半弯了,不能耽误妹子们的幸福啊。
想到这个,他脑子里出现一个白衣胜雪的人......
那个时常出现在他梦里的男人,那个温如玉的男人已经许久不曾入他的梦里了......他知道是长生让他不再梦到他,但是许久不梦到他,他居然会有一点点的想念......
一定是梦里的男人太温柔了,连只看着他就能觉得幸福......
齐子木不瞎想,他今天自己一个人在宿舍里。温咏,李齐不知道去哪里了,赵长林回家了一趟。赵长林家里是本市的,周六日回家住。
齐子木放下那封情书,那信封上赫然写着“马依依”的名字。
他有些头疼,自己试了下自己的额头,有点烫。应该是今天和赵长林出去被淋着了,他今天被早上的事惊着了,没躲过一个小孩子的一盆水。
想想也觉得丢人,被小孩的水枪滋到发热。
他撑着晕乎乎的脑袋找到了一片感冒药。他不能吃退烧药,他还没烧到太高的温度。
顺着水吃进去,他就把灯的开关关上,准备睡一觉。
钻进被窝的时候唯一想的就是自己怎么这么惨,都发烧了都没有人来照顾他。只剩下他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也许是生病的人心里特别脆弱,他不由自主的想到曾经自己的手被菜刀剌一个小口都有个人温柔的,用他带有温度的厚重的手握住自己冰凉的手,轻柔的给他吹吹他受伤的手......
如今,他在哪里?
齐子木的眼泪无声的流下,淌在他的脸颊,任泪水浸湿了枕头。
“顾清泽,你在哪里?我都发烧了,你还不哄哄我?你真讨厌......”
大概只是当失去了才懂得怀念吧。
齐子木脑子愈加的混沌,可是这时他却清晰的记着顾清泽的好,还有他的不耐烦。
顾清泽当真是宠他宠到极点,不忍他受一点点的哭,不忍他受一点点的伤。他会心疼,他会自责怎么又让他磕着碰着了......
而他,一心只觉得自己是笔直笔直的直男,虽然扮演的刘子砚是不太直,可他依旧是一颗直男心啊......怎么能被一个男的当成女的是的宠?
再加上当时在那个世界他中了“不离”只剩下三年寿命,他就更加的不在乎......
不在乎自己嫌恶的态度,不避讳的讨厌着顾清泽。
那时的顾清泽不会伤心么?不会想要放弃他这个只有三年可活的还嫌弃他的刘子砚吗?
事实是,即使是齐子木对待他态度如斯,顾清泽依旧是把最最温柔的一面留给他,把他宠上天去。
他所依仗的不过就是顾清泽对他的爱罢了。
齐子木现在想的分明,那个刘子砚是仗着顾清泽对他的爱,他才放肆的践踏他的爱......
齐子木几乎是自虐般的回想当“刘子砚”时的蠢事。
我现在错了,清泽,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清泽......
黑夜忽然晃了一晃,齐子木从景那里得到的玉牌不停的抖动,就像手机振动。
齐子木单纯觉得那玉牌既然是景留下的,就应该带着。所以,他把它放到了抽屉里锁上了,和重要证件放到了一起。
只是此刻,空气似乎在抖动。
那玉牌突兀的凭空的出现在桌子上。
空气再次凝固,原本齐子木一个人在的宿舍里出现了一个“人”。他一身华美的黑色长袍,柔软的垂到小腿的位置。
没错,这就是齐子木十年前曾见过的景。
景把腰间的玉牌摘下,和齐子木的那一块玉牌放在一起......那两块玉牌合二为一了。
原来齐子木那块玉牌本就是半块,另一半在他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