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颜朴淙一脸笑意的把玉佩从她手中取走,然后抱起她,走到chuáng边。
这处厢房就安排在颜朴淙卧房旁边,颜朴淙以她体弱易受惊扰为名,将丫鬟们都打发得远远的。以他的身手,出入她的房间根本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他也不言语,照旧双手双脚相扣,闭目沉睡。
颜破月等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那道圣旨,怎么回事?”
颜朴淙这才睁眼,笑道:“月儿猜不出来?”
颜破月心弦一颤,问:“你拿他当挡箭牌?”
她这么猜测是有缘由的。
在别院时,她曾让老管每月买来邸报,通读天下大事。当时也只是关心东南军事,关心父亲的安危。她清楚记得,有一期邸报提到:“颜朴淙在东南大胜,据传颜将军爱女如命,当日为女儿求药震动朝野。不知今日,朝中那位才俊,能娶得颜将军爱女?”
正因为天下皆知颜朴淙有颜破月这个女儿,所以她猜想,颜朴淙才不便将她以姬妾身份带回帝京。若是招郎入赘,正好是掩饰。
可是,那陈随雁七尺男儿,难道愿
意?
她便讥讽道:“我不信陈随雁会同意如此下作之事。”
颜朴淙笑道:“你不必出言试探——是否同意,由不得他。当然……”他的大手沿着她起伏的线条轻轻滑动着,“我自然不会让别的男子,碰月儿一根手指。过几日,陈随雁就会‘不慎’落马受伤。只可惜一个大好青年,从此与太监无异。只是随雁xing格傲气,极好面子,怕是不愿说与外人听的。”
颜破月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如此!他的计策好毒!
他在她耳边低声道:“陈随雁三个月后便回别关。今后,白日里,你就是他独守空闺的好妻子;晚上,爹自会来探,与你夜夜夫妻,销魂蚀骨。”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结束,啊呼。
今天孩子生日,老墨带她去照周岁照了,晚上回来回复评论,爱你们啊~~
明天中午12点见:ps——有逆转哦
另:慈悲城最后一个番外明日中午亦完结。
☆、四、dòng房
连日大雨滂沱,灌溉了大胥朝饥渴的土地,也浇熄了颜破月逃亡的决心。
一个月了。
她最辉煌的记录,是成功“晃”到“恰好无人”的颜府后门(专门进出潲水、夜香等的小门)。她的脚还没来得及跨出门口半步,一个黑瘦汉子就从天而降,沉默的拦住了她。他谨慎的在手上缠了块白布,不触碰她的身体,将她领子一提,丢回了房间。
当晚颜朴淙居然破天荒没有惩罚她,甚至还说,在暗卫的看守下,她居然还能逃亡到大门口“这么远”的地方,实在令他刮目相看。
尽管不知道他到底是夸奖还是讽刺,但颜破月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她逃不掉了。而以颜朴淙的xing格,这次却不发作,自然是要等圆房的时候,秋后算账。
她想到圆房就害怕。
可她虽然以死威胁过颜朴淙,但哪里舍得真的自杀?
她不得不开始认真考虑,今后作为禁脔应该有的生活态度:放弃三观、苦练技能、取悦饲主?
她想想就一身jī皮疙瘩。
又过了十日,陈随雁坠马的消息终于传来。
颜破月想起那个浓眉拘谨的青年将军,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被看守得很紧,根本没机会提前向他通风报信。
就这样到了婚期那日——也是颜破月的十六岁生辰。
皇帝亲自赐婚,早已惊动了各方重臣。花嫁之日,满城鲜花、万民同乐。
只是外间的喧嚣,都与颜破月没有关系。
拜完了天地,她独自一人坐在花chuáng上,挑开盖头,看着窗外越来越暗的天色,心qíng愈发沉重。
这三个月来,颜朴淙只是每晚与她jiāo缠而睡,偶尔亲吻抚摸,浅尝即止,他自控能力极qiáng,并不是急色之人。
但他毕竟是个壮年男人。许多夜里,颜破月都能感受到他蓄势待发的巨龙,抵在自己腰腹臀间,似有似无的摩挲。
颜破月不用想都知道,他将婚期定在她的“□之日”,自然是打算郑重其事,亲自代替女婿来□。他费尽心思把她养大,她几乎可以想象出,今晚他会多么……凶狠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