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景秋慢慢举高了手中长剑,对准玄月的脑袋比了比,道:“真可惜,让你就这样痛快去死,也是便宜你了。到了下头,可别说我没照顾你们师徒俩!”
他高举长剑,对准玄月眉心,使出全身力气刺去!
千钧一发之时,原本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玄月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握住长剑剑身!
手上被划出极深的血口,但是景秋这一剑却实实在在落了空。
景秋使劲挣了挣,没能把长剑抽出,气不打一出来,对玄月又踢又打:“给我放开!被封了死xué,你该完全动弹不得才对,怎可能还手!”
玄月口中不断涌出鲜血,任凭景秋拳打脚踢,好似全然不知疼痛,慢慢从地上挣扎而起。一双浑浊老眼钩子似的盯住他:“是你害了我乖徒儿。”
景秋道:“是你乖徒儿有错在先,怪不得我!你们师徒二人都不是好东西,居然还有脸指责别人?”
“废话少说,看我拿你xing命替我徒儿祭酒!”玄月大喝一声,扑身上前。
他的力气极大,徒手握住长剑,差点将剑夺走,景秋尽力相拼,才不至于让他得逞。
不过此人也就这点能耐了,景秋眼光毒辣,一眼瞧出端倪。玄月看架势是来势汹汹,不过脸色却是一阵白过一阵,早已是qiáng弓之末。
不肖说,扎在他死xué内的长针确实起了效用,冲破xué道让玄月灵脉受损,伤得不轻。
这么算来,哪怕是硬碰硬,景秋的胜算也不低。
想到此处,景秋一声冷笑:“你倒是有本事来拿呀!一个灵脉虚空的废物,还想翻出花来,简直笑话!”
他这一句讽刺明着是说玄月,暗处将陆卓扬也骂了进去,哪怕打斗中,也不忘逞口舌之快。
陆卓扬日日要受姜陵挤兑,早已对这种程度的明朝暗讽有了免疫,他充耳不闻,趁着二人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专心运息。
平日里姜陵教了他许多奇巧术法,总不能关键时刻一点也使不出来,若是被姜陵知晓,非扒了他一层皮不可。
景秋与玄月打得是难舍难分。虽不至于地动山摇,却也是碎石簌簌,直教人心惊胆战,生怕真这小小山dòng被震得塌将下来。
玄月受制于死xué,实力大减,与发了疯的景秋相比,相形见绌,渐渐落了下风,以至于景秋又有余力,留心警惕起陆卓扬。
见他居然在暗自调息运力,景秋忙分出一丝心神,抓起一块碎石朝他飞she而去。若是这石头砸实,陆卓扬必定气息大乱。
幺白虎回护的速度极快,腾地立身而起,挡在了陆卓扬面前。
不过有人比它更快,只听得一声悦耳琴鸣,一道qiáng劲灵力携在音律之中,后发先至,击打在碎石上,立时将石头撞个粉碎。
那灵力去势不减,从幺白虎肩头的极小fèng隙中穿过,击打在陆卓扬身上。
陆卓扬只觉胸口一痛,浑身麻痹了一阵,忽然便像是卸了劲,全身都松快了,竟是恢复了气力。
不过胸口这一击力道实在,陆卓扬被撞得猛烈咳嗽起来。
他边咳边朝dòng口望去,却见又有人站在了山dòng之外,雨幕像一道帘子,自动自发往两边掀开。
居然还有客人?
陆卓扬拭去嘴角一丝血沫。
这小小的破山dòng,今天倒是热闹得很啊。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在十点前码完了,神奇。
一脸懵bī.jpg
☆、离别
这回又会是谁?
在修真界里,陆卓扬还真没认识几个人,没等他猜测出个子午寅卯来,水帘子分作两边,便显出了新客人的真实面目,居然是个更出乎他意料的人——萧无妄。
虽然只见过这位二师叔一次面,但是鲜明的个人风格,实在让人很难忘记。
“二,二师叔?”陆卓扬着实吃了一惊,结巴道,“您怎么会来这里?”
在陆卓扬印象里,二师叔萧无妄是个非常特立独行的人,昏迷了二十多年不说,刚醒就大闹驭灵山,以一副天大地大唯我独尊的狂傲姿态,把个门派搅了个天翻地覆后就头也不回地跑了,连带引走了掌门和林朝旭。对此门内师兄弟们无一不是一头雾水。
现如今消失许久的萧无妄突然出现在这个破山dòng,实在是教人匪夷所思。
当初大病初醒时,萧无妄对陆卓扬的态度就相当奇怪,偏偏五门六派以及景秋玄月同时现身之时,他也来到这里。这其中巧合,实在不能不让人疑惑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