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桦不说话，丁垣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蒋桦这个态度的转变，实在太过生硬了。当初他在狱中的时候，和蒋桦见面，蒋桦可不是这么说的。人的态度在一年中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可也许那并不是有什么变化发生，而是一开始就被掩藏起来的真相，只是真相是什么，当初是无人注意到的了。
“丁垣的案子已经结了。”过了很久，蒋桦才开口道：“我也无能为力。”
“你真的无能为力？”郝萌忍不住问：“还是你根本不想？”他仔细的观察蒋桦的表qíng，希望蒋桦能做出一点有苦衷的隐忍的表qíng，如果蒋桦有什么非常完美的理由，他不介意听一听。
遗憾的是，蒋桦只是笑了笑，那点笑容有些不自然，但更多的是不愿意继续追究下去的粗bào的打断，他说：“我不太懂你们的意思，在丁垣的案子里，我根本不重要，我是什么态度，会影响整个案子吗？不会。”
“你确实不重要。”燕泽道：“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在当初的案子里，隐瞒真相。”他淡笑：“明明你已经知道了真相的一部分，有机会帮丁垣翻盘，为什么没有说呢？”
为什么，没有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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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梦想
“明明你已经知道了真相的一部分，有机会帮丁垣翻盘，为什么没有说呢？”
沉默中，蒋桦拿起桌上的酒接连喝了几口，不知道是在掩饰还是什么，他大概并不像继续这个话题，只道：“别说这个了……”
“就说这个吧。”郝萌开口道：“我也很想知道，如果丁师兄在的话，他也很想知道。”
蒋桦抬起头，看着郝萌。
郝萌毫不退让的与他对视。然而蒋桦没有说出理由之前，郝萌就知道，蒋桦或许并没有什么苦衷。
他知道蒋桦做事说话很慡快，不太喜欢藏藏掖掖，卖不了关子。如果他有什么苦衷，他的表qíng绝不是这样，有种躲闪的心虚。他的态度更不是这样，一位退避。换句话说，如果郝萌也因为苦衷不得已去伤害一个人，本质是为了对付好的话，当被问起这件事的时候，他会愧疚，但不会因此心虚，是坦dàng的。
蒋桦不够坦dàng，可是蒋桦为什么不够坦dàng。
蒋桦说：“真奇怪，虽然我们见过没几次，却感觉很熟悉的样子。”
郝萌：“.…..”这话好像以前听郭盖对应娆说过吧！蒋桦这是没话找话还是qiáng行岔开话题？真是听着都尴尬。
燕泽道：“你的感觉可能不太准。”
门口迎客的服务生慢慢走过来，借着擦桌子的功夫不动声色的把桌上的刀叉都移走了，换上了几副筷子，大概是怕等下打起架来流血，这些餐刀不小心成了凶器。
蒋桦一笑：“也许吧，可能是郝萌是丁垣的师弟，做什么事qíng都有丁垣的影子，有时候看着看着，就把两个人弄混了。”
郝萌听得心惊ròu跳的，倒不是蒋桦如何如何，而是燕泽还坐在这里。他心里觉得蒋桦这回确实不痛快，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事qíng，为什么非要这么拉拉扯扯，该说的吃吃不说，不该说的说一堆，搞啥？等他再看蒋桦的时候，却又愣住了。
蒋桦低着头，拿手指蘸着酒水在桌上点画圈圈。
这个动作郝萌不陌生，蒋桦有醉意的时候，就喜欢这么gān。其实蒋桦的酒量也不是很好，职业选手会控制平时的饮酒量，因为对身体神经啥的有gān扰。不过蒋桦算是职业选手里酒量还行的，虽然比不上普通人里的高手，但是也不至于喝了这么多就醉了。
他该不会是看燕泽看醉了吧？郝萌心里警惕着。
郝萌道：“我是我，丁师兄是丁师兄，你还没回答刚才的问题。当初丁师兄的案子，你真的知道了真相，但是却隐瞒了下来？”
“你真的那么想知道答案？”
“不是我想知道，是我应该知道。我想丁师兄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你不是他最好的朋友么？”郝萌问。
“最好的朋友”，从前丁垣在职业圈里打比赛的时候，受尽冷眼的时候，只有这句话还能安慰他一二。不过如今在了解某些暗qíng的时候说出来，就有一种讽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