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她脑子里又生出了更加疯狂的念头,如果他永远都不恢复记忆,永远都像现在这样,那该多好!
崔嵬已经将全身都涂满了香皂,放下香皂的时候,身体转动了九十度。
风挽月看到了他的侧面,由于脸上也涂满了香皂,他紧闭着眼睛,两手抬起,先抓抓头发,抓抓脸,又抓抓身上。腹部肌ròu的线条bào露在她眼前,还有内裤里那一团的鼓囊,从侧面看去,那一团鼓囊显得特别巨大。
崔嵬仍然闭着眼,由上往下搓着身体,然后他将右手伸进了自己的内裤里,在里面抓了抓,又搓了搓,最后才弯下腰搓洗自己的腿脚。
风挽月一直站在旁边,双脚似乎定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腹部,艰难地咽了口唾液。不行,她太邪恶了,崔嵬现在的思想还是个孩子,她怎么能目jian一个孩子呢?
崔嵬搓完了,再抬起一桶井水,从头淋到脚。脸上泡沫冲gān净之后,他才睁开眼,看到了风挽月,疑惑道:“你……”
“哦,我想提点井水冲冲脚来着。看到你在洗澡,就想等你洗完澡,呵呵。”风挽月笑着解释,可是笑容有点假。
崔嵬没说什么,直接将一个黒桶扔进井里,又提了一桶井水上来,“你过来冲脚吧!”
她走过去,正要弯腰,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我帮你。”他蹲下身,将黒桶微微倾斜,冰凉的井水缓缓流出,淋在她的脚背上。
风挽月感受到了井水的温度,真的很冷,他怎么能用这么冷的水洗澡呢?难道他一点也不怕冷吗?
崔嵬的手抚上她光洁的脚踝,轻轻搓洗,声音显得有些低糜,“你的脚……小小的,很秀气。”
明明水很冷,她却好似被烫了一下,急忙后退了两步,“那个,脚上只是有点沙,冲一冲就可以了,我先回房睡觉,你也早点睡。”
崔嵬站在原地,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微微向上扬了起来。
江州市夜店。
入耳尽是震耳yù聋的重金属音乐,光线昏暗,到处都充斥着yù望的气息。
冯莹穿着bào露的短裙,坐在吧台前,跟吧台里的酒保调qíng,“小沈,跟着我难道不好吗?何必在这里辛苦卖酒?”
吧台里的酒保英俊而斯文,不像个酒保,倒像个读书人。听到这话,酒保只是浅浅一笑,“冯姐,以您拥有的财富,想找什么男人没有呢?”
“可我就是喜欢你啊!”冯莹凑上去,使劲挤着胸前两团肥ròu,“以前你跟着我不是挺好的吗?我也没有亏待你吧!”
酒保用毛巾擦着高脚杯,眼底闪过一道光芒,笑着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人嘛,年轻的时候玩一玩不要紧,年纪大了,还是应该回归正轨。就算现在有再多的钱,不加以规划利用的话,也总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冯莹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这话里意有所指,她如果听不出来,就是个白痴了。冯莹气愤地拍了一下吧台,骂道:“你别给脸不要脸!”
酒保耸了耸肩,无所谓地笑了笑。
“哎哟,是谁惹咱们冯姐生气了?”一道流里流气的男声cha了进来。
冯莹转过头,便看到柴杰走了过来。她扬起下巴,一脸轻蔑道:“你来gān什么?”
柴杰讨好道:“当然是来看看我日思夜想的冯姐啊!”
冯莹冷哼,“你不去傍你的江大小姐吗?想我gān什么?我又没有那个江大小姐有钱。”
“冯姐快别说了,我那真是眼瞎了。”柴杰去摸冯莹肥胖的手,“俗话说得好,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眼瞎过呢?冯姐,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呵呵。”冯莹笑得格外得意,又去看那名酒保,却见酒保只是专心地擦高脚杯,不由得又有些气恼。
这时,一道娇斥声传进几人耳朵里,“柴杰,你这个畜生!你居然背叛我!”
不用怀疑,落魄小公举江依娜来了。
“哟哟哟,瞧瞧这是谁来了。”冯莹笑得格外恶意,“这不是江家大小姐吗?诶,你爸和你哥非法集资判了多少年啊?你伯父死了吧?”
酒保闻言掀起眼皮,看了江依娜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江依娜气红了眼,愤怒地瞪着柴杰,“我找了你这么久,你一直对我避而不见,就为了跟这个肥婆娘在一起?你还是不是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