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一看,这东西的形状怎么那么像自己从比利时买来的那口锅呢?
好像就是那口锅=。=
“属下想给大人做早膳。”林少淮咧开嘴傻笑,焦黑的脸上一排白皙的牙,让人恨不得过去把它们一颗颗拔下来。
项哲很想把他一脚踹出去,但是一看到那双gān净的眸子……
算了,人家受了伤,再忍两天把。
想到这里,项哲再度沉默了。
俗话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可怜项哲几度想要爆发,几度又被自制力硬生生地压了回去,终于……他消亡了。
晚上,项哲坐在沙发上算自己这两天的经济损失。
彩电五万八,比利时带来的锅子三千,电脑虽然没被砸坏,但是键盘肯定不能用了,算五百,两扇玻璃窗要八百,三只水晶杯是法国带来的,还有五个jī蛋……当送给他吧。==
如此一算,他发现自己已经不是一个杯具那么简单了,而是一张茶几上混搭了许多杯具与餐具。
颓然地抬起头,看了眼同样坐在沙发上,专心玩着魔方的林少淮,要不是自己从杂物间翻出这个东西来,不知道他还要毁多少东西才甘心。
不行!非把他赶出去不可!
他下定决心,把计算机往旁边一放,凑了过去。
“咳咳。”这家是自己的,赶人是他的权利,可要说出口,却显得自己那么心虚。
“大人!”林少淮急忙放下魔方,又要向他行礼。
“你继续,你继续!”他生怕这家伙注意力一转移,又会做出什么惊悚的事qíng来。
“属下遵命!”林少淮得令,继续玩那个魔方。
项哲就那么呆呆地在一旁看着他瞎摆弄,一面想着该如何开口让他离开。
他现在把自己当做主人,如果下令让他走,他一定会离开的吧?可是这样做会不会太无qíng了一点?就像昨晚林少淮被他赶出房间的那个眼神,怎么看都觉得像是要被弃养的感觉……
项哲没有发现,仅仅两天时间,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对林少淮产生了一种责任感。
既然硬得不行,就来软的好了。
项哲清了清喉咙,道:“这个……好玩吗?”天哪,他在说什么?
林少淮点头,眼里露出孩童般的兴奋:“少淮从未见过这般好有意思的把戏。”
“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属下叩谢大人!”
“起来起来!”项哲吓了一跳,急忙把他从地上扶起来,黑线挂了一脸。
这家伙,动不动就属下大人的,当初海琳说他不是现代人的时候,他还不信,现在两天相处下来,就连他这个唯物主义者都忍不住动摇了。
“那个……少淮?”
“属下在!”
“你是哪里人?”
“禀大人,属下乃燕地人。”
“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大人啊?”项哲擦了把汗,实在不习惯被人大人前大人后的叫。
“那属下应该如何称呼大人?”
“……你叫我阿哲把,他们都这么叫。”
“是,阿哲大人!”
项哲:“……”
这般牛头不对马嘴的聊了半天,两人的思路虽然完全不对盘,不过项哲多少也打听出林少淮的身世来。
依照他的说法,他是燕地人,十五岁时流làng街头被项羽所救,之后一直跟随项羽南征北战,整整十年。
十年?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他身上的那些伤口确实能够有合理的解释。
但是一个从两千年前来的人,这更不合理吧?
他觉得自己的思维已经到了混乱的程度,脑子里什么样的念头都有,唯独忘了要把林少淮赶出去这件事。
就在这时,项哲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正要过去接,林少淮却先他一步,拿起桌上的手机就甩了出去。
“啪”得一声,项哲的最新全触屏智能3G手机就四分五裂了,手机铃声戛然而止。
林少淮得意地回头,想报告项哲危险已被他清除,却见项哲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顿时,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又做错事了。
“大人,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他语气忐忑,听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