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玫有些无措：“妈，他……”
“这姑娘长得真俊俏。”
陈舟：“……”
方玫：“……”
方玫不好意思的凑过去轻声和他解释：“对不起啊，我妈妈的眼睛动过手术，现在视力不是很好，我和她说一下……”
陈舟制止她：“没关系，就让阿姨误会吧，这样你也轻松一点。”
方玫笑了笑，点点头。
阿姨将菜洗好，走进屋发现自家女儿真在辅导陈舟做数学题，笑的很开心：“玫玫啊，你去爷爷那边拿袋辣椒回来，我现在先给你们炖汤喝。”
方玫应下，陈舟也乖巧的收好试卷，走到厨房去：“阿姨，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阿姨将他轻轻推出去：“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帮忙呢？”
陈舟没有办法，只好就在客厅逛一下，走到电视机旁边的照片处，才发现之前提起的照片实则是被撕碎了一半的。
显然，另一半可能是方玫的爸爸。
陈舟沉默了一会儿，问系统。
【陈舟：你能查询得到方玫爸爸的下落吗！至少是生是死查的出吧？】
【幺零零：可以。不过需要数据链接物。】
【陈舟：什么东西？】
【幺零零：类似于真实世界能印证关系的东西，比如他的毛发，皮屑，血液，或者他亲人的毛发，血液……】
陈舟点点头，走到厕所，悄悄的在厕所梳子上拾起一根的头发，然后轻手轻脚的退出去。
【陈舟：这个可以吗？】
【幺零零：可以……系统查询中……查询完毕。】
陈舟手上的头发在他眼前变成一串串代码，在空气中飘动，最后飘进陈舟的脑海里。
陈舟脑仁一疼，许多关于方玫父亲的事情就如电影一样掠过他的脑海里。
他心里无比震撼，呆呆的站了许久。
厨房里香气传来，将陈舟惊醒，他步伐有些沉重的走向厨房。
阿姨擦了擦脸上的汗，嘀咕道：“玫玫怎么这么慢，拿个辣椒而已……”
“阿姨。”
陈舟在她突如其来的喊了一声，将她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随后亲切的问：“怎么啦？”
陈舟低着头，酝酿了一下才开口：“您……”
他忽然有些开不了口。
这可是方玫妈妈埋在心里快二十年的秘密啊。
他无法这么直白的说出口。
陈舟抿了抿嘴，笑道：“我有些饿了，什么时候开饭呀？”
“饿了呀，等等啊，马上好！”
陈舟又坐回到沙发上。
他想，关于方玫爸爸的事情，先暂时缓一缓吧。
下午陈舟迎着夕阳，背着书包回去，方玫站在门口朝他挥手。
他对方玫笑了笑，转头，看见不远处倚在电线杆旁的屈越。
陈舟开心的扬起嘴角，哒哒哒都朝他跑过去。
屈越逆着黄昏，夕阳撒在他的背上。他眼睛还是那么漂亮，摇曳着透亮的光芒。
他正低着头，带着耳机听歌。
莫约是耳机声音不太大，他听到陈舟的脚步声。
抬起头，正看到陈舟的笑容。
他朝自己奔来，头发撒上细碎的黄昏，眼睛全是笑意，弯成月牙形。
“你怎么在这啊？”陈舟停在他面前，及时刹住脚。
“等人。”
“又在等人啊？没等到？”
屈越取下耳机：“没等到。走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陈舟背着书包跟上去。
陈舟边走边说：“你知道哪里有理发店吗？我想剪掉我的头发。”
屈越：“我带你去。”
不一会儿，陈舟被屈越带到了詹医生的医馆。
医馆门外挂挂了一个“暂停营业”。
陈舟满头问号：“你是要让詹医生来给我剪头发吗？”
屈越点点头：“理发师是他的副业。”
随后为了让陈舟安心，他补充一句：“我的头发就是找他剪的。”
陈舟哦了一声，推开门进去。
詹医生正在后院浇花，眼眶还有些红，头发乱糟糟的完全没有初见时那么潇洒。
他看见陈舟，扯起嘴角笑了笑。
陈舟放下书包，说：“詹医生，我来剪头发的。”
詹医生放下水管，从旁边的工具箱拿出一把剪刀，对他说：“坐吧。”
陈舟点点头。
屈越坐在一旁玩手机，陈舟瞟了两眼，依旧是纪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