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雪公子迫不及待地喝了口茶,结果被茶水烫到嘴唇,他丢开茶碗,盯着风净鸣不怀好意地说道:“不用装了,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不就是怕那丫头心里喜欢我,跟着我走了吗,风净鸣啊风净鸣,做人也不能忒小气了……”
风净鸣不理会西雪公子,抬头对风芷儿说道:“芷儿,你先去吧。”
风芷儿便老老实实地出去了。
等到风芷儿把门掩好,风净鸣才一边摩挲着茶杯,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不管她是不是真的钟qíng于你,你明知道我是无论如何不会让她跟你走的。”
西雪公子满不在乎地说道:“等你拿到了你想拿的东西,我们的事qíng就不用你管了。到时候我们两qíng相悦比翼双飞,必定会羡煞旁人啊!”他故意把“旁人”两字咬得很重,其意图再明显不过。
风净鸣似乎很不屑:“堂堂俊才风流放dàng不羁的西雪公子,怎么会突然钟qíng于我风波山庄一个小小的丫鬟?”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身边的温婉美丽的女人已经太多,独缺一个有趣的女子,而苏姑娘,则有趣得紧哪。”
风净鸣不置可否,继续把玩儿着茶杯。
西雪公子突然正色道:“喂,风净鸣,那个……等你的事qíng办完了,能不能留她一命?这样的女子,杀了实在可惜。”
风净鸣突然把茶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然后冲外面喊道:“青儿,去看看苏念念去哪里了。”
外面叫青儿的丫鬟轻声答了一声“是”,便离去了。
过了一会儿,青儿回来,在门外禀报道:“禀庄主,苏姑娘现在尚未起chuáng,奴婢在外面敲门,她也不应。”
“奇怪,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西雪公子有些不安,起身出去。
风净鸣也起身跟了出去。
西雪公子拍了拍苏念念的房门,在外面叫道:“苏姑娘?苏念念?苏美女?开门啊?”
风净鸣很有实gānjīng神地抬起脚又是一踹,苏念念房间的那扇门终于在风净鸣接连两次的bào力相向之后,掉了下来。
两人踩着门板走了进去。
此时苏念念正裹着一条被子低声自言自语着,说得不亦乐乎。风净鸣和西雪二人仔细听了听她说话的内容,无外乎就两个词:银子,水。
风净鸣那张淡定的脸终于被她雷得有些茫然,他走到她的chuáng前,拉开她的被子,刚想问她你又在搞什么鬼,却又被一张红得不正常的脸惊悚到了。
风净鸣伸手探了探苏念念的额头,终于了然,原来这女人还是正常的,只不过是发烧了,说胡话了。
西雪公子端着一杯水走到chuáng边,把苏念念扶起靠在自己怀里,然后把水送到她的唇边,一点一点地喂她。
风净鸣在一旁看得若有所思,终于,他眼前一亮,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
苏念念醒来时,发现身旁正坐着一个人。她定睛一看,那脆弱的小心肝儿立即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怎么会是风芷儿,不,应该说,怎么又是风芷儿!她苏念念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怎么总是让这个小魔头来折磨她!
风芷儿看到苏念念睁开眼睛,便冲她笑了笑。
风芷儿这一笑,对苏念念的打击也不小。在苏念念看来,风芷儿和风净鸣应该是一路货色,只要对你笑,那就没什么好事。
于是苏念念终于忍不住了,老老实实地说道:“大小姐,饶命啊……”虽然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又得罪你了。
谁知风芷儿却说道:“你没事吧?”
苏念念多想告诉她,只要您不在我面前晃,我保准没事!
风芷儿继续说道:“那个……以前是我不好,让你吃了很多苦头……”
虾米?苏念念平时以反应快著称(她这么认为),到这时候,她却反应不过来了。
风芷儿继续刺激她:“我这人很任xing,从来不知为别人着想,以前多有得罪,你,你别往心里去……”
苏念念突然感觉呼吸有点困难,难道她还没有睡醒?她只知道自己昏昏沉沉地似乎一直在沉睡,现在这qíng形,其实更像是在做梦啊……
就在这时,外边又走进来一人。苏念念看到来人,心里感叹,果然啊果然,这家伙就是连她做梦的时候都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