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姐姐恨铁不成钢地叹道:“当日你被凌nüè得体无完肤,弃之荒野,可不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苏念念只感觉头顶上“轰”地一下,如一个焦雷劈了下来。把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nüè死的人,就是风净鸣吗?
苏念念突然想到风净鸣“凑巧”救了她,想到他无赖地把她留在身边,他……
不对,不对,他既然要弄死她,为什么还要救她?
想到这里,苏念念抓到救命稻糙一般,大叫道:“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阮姐姐轻轻摇头,说道:“我是你的师父,又怎么会欺骗你呢。”
苏念念再次被震傻了,师……父???
阮姐姐:“你一直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哪知那风净鸣却趁着我不在,洗劫了我青衣派,将你掳走,导致你遭此横祸。是为师没有护你周全,你若怪我,也是自然。”
苏念念斩钉截铁道:“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若是你在利用我之前,说这些话,我也许会有一些相信,然而现在……你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
阮姐姐还是不死心:“你身上带着一块白玉吧?那是我青衣门的掌门信物。为师希望你能赶快恢复起来,重掌青衣,光大我派。”
苏念念突然发现这个青衣门越听越耳熟,于是她抓住了对方的把柄:“看来你确实该了解一下江湖里的最新qíng报了,那青衣派的确被灭了门,可是那新掌门的师父,清尘师太,早就已经死了,现在怎么又跑出一个清尘师太?而且看你的年龄,也差太远了吧!”苏念念认为,清尘师太一定和《倚天屠龙记》里的那个灭绝差不多。
阮姐姐答道:“你的身份,风净鸣也知道,明日你一问便知。”
一说起风净鸣,苏念念又想起另外一个疑问:“你口口声声说是风净鸣害了我,那么他为什么要加害我?而且我在风波山庄里待着,他也并未为难我。可见你是在撒谎。”
阮姐姐:“你身上有我派的一见至尊宝物,风净鸣很想得到,自然会用尽心机和手段。”
苏念念:“什么宝物?”
阮姐姐:“是一门高深的武功,叫做qíng难殇。”
什么烂俗的剧qíng!
阮姐姐又说道:“我还有事qíng,先走了。半月之后,我会来接你。”
苏念念不屑:“为什么非要等到半月之后?”
阮姐姐:“半月之后,我的qíng难殇便能练到第四层,到那时,放眼天下,无人能及。”
哇靠,那得高到多么变态的程度!
阮姐姐又抛下一句话,就鬼一般消失了。她说:“记住,你原来的法号叫做了缘,这世上除了我是为你好,别人都是想要加害你的。”
……
苏念念对那自称是她师父的姓阮的女人,并不相信,只是那人提到风净鸣,提到他的目的,他的手段,她心里就极其地别扭。心底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呐喊着别信别信别中她圈套,可是风净鸣的身影却老是跳出来,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还有那女人的话,“那风净鸣却趁着我不在,洗劫了我青衣派,将你掳走,导致你遭此横祸”,“你身上有我派的一见至尊宝物,风净鸣很想得到,自然会用尽心机和手段”……
被风净鸣抓回来这么多天,苏念念第二次失眠了。
……
苏念念发现要见风净鸣也没那么难,她只说了一句“你们不让我见他我就去死”,然后没一会儿,风净鸣就来了。当然,那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yīn沉。
此时苏念念的心qíng也轻松不起来,于是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一直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风净鸣没想到她会如此问,沉默了一会儿答道:“那又怎样?”
苏念念不自觉地声音都颤抖起来:“你一直都知道我是谁,你接近我就是为了我身上的武功秘籍?”
风净鸣侧过头不看她,冷冰冰地说道:“你终于不打算再装下去了。”
苏念念脸色苍白地继续追问:“那么,你折磨我nüè待我把我弄得遍体鳞伤然后对我好说爱我,都是为了那个劳什子qíng难殇?”
风净鸣脸色紧绷,没有说话。
苏念念失声喊道:“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