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诺诺哭了一会儿,渐渐地止住了泪水,当她抬起头,看到对面的秦技元正如犯了错的孩子般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担心地看着她时,她终于忍不住,冲秦技元笑了笑,开口支支吾吾地叫了一声:“爸。”
秦技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刚才说什么?”
冯诺诺又鼓了鼓勇气,说道:“我叫你,爸。”
这下轮到秦技元哭了,他激动不已,老泪纵横,一边哭一边说道:“乖女儿,我还能有机会听到你叫我一声‘爸’,这辈子也就知足了……”
……
冯诺诺和秦技元见面的场景基本上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以泪洗面。他们两个没说什么实质xing的内容,只是互相道歉互相道谢然后一个喊着“女儿”哭,一个叫着“爸爸”哭,总之场面极其撼动人心,监守的狱警都一个劲地跟着抹眼泪。
……
冯诺诺接到了沈赫的电话,说是要请她和吴钰吃饭。请吃一顿饭本来不奇怪,奇怪的是沈赫定的地方,竟然在冯诺诺的隔壁……田月家!
沈赫的电话不能不让人联想到jianqíng,冯诺诺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俩会凑到一起。
晚上,冯诺诺稍微打扮了一下,和吴钰牵着手,敲响了田月家的门。
开门的是沈赫,他腰间系着围裙,很像一个家庭妇男。
冯诺诺不怀好意地冲沈赫笑笑,进屋。
饭菜端上来,很丰盛,冯诺诺一点不客气,抄起筷子便招呼。
吴钰在旁边一边给她夹着菜一边说道:“你慢点,没人跟你抢。”
冯诺诺吃了几口菜,点头称赞了一会儿,便开始在田月和沈赫两个人之间用眼神来回巡视了一番,然后说道:“招了吧,你们是怎么凑到一块儿的?”
田月笑道:“我怎么会和他凑一块儿,一点人xing都没有!”
沈赫不满道:“喂,我都已经变节倒戈了好不好!”
田月不服:“那是因为你识时务,看准了利弊才下手。”
冯诺诺看着他们两个争辩,傻掉:“喂喂喂,你们俩说什么呢!”
田月踊跃地披露沈赫:“你还不知道吧,沈赫一开始是想害你的!”
冯诺诺转头看向沈赫,一副你怎么解释的表qíng。
沈赫看向吴钰,一副我看你怎么解释的表qíng。
吴钰看着田月,一副你还让不让人吃饭的表qíng。
冯诺诺终于发现事qíng不妙,好像有什么事qíng是这三个人都知道,只有她自己不知道。于是她清清嗓子,揪住吴钰的耳朵说道:“赶快给我解释清楚!”
吴钰疼得嘶嘶吸了两口凉气,说道:“好好,我说,我说。”
冯诺诺才把他的耳朵放下。
田月看到吴钰有些为难,毕竟始作俑者以及策划者都是他,这让他怎么说。于是田月还算仗义:“算了,还是我来说吧,因为这件事qíng我没参与,所以我说起来比较客观。”
“事qíng是这样的,沈赫当初是因为受了秦琪的指使想折磨你一下才接近你的,后来被我和吴钰发现了,于是倒戈向我们这边,决定帮吴钰一个忙。”
冯诺诺思考了一下,说道:“不对啊,沈赫当初还劝我和吴钰在一起呢。”
沈赫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说道:“那是因为看你实在是无可救药了,笨到可以!”
冯诺诺自动忽略他的诽谤,说道:“那么后来呢,你帮了吴钰一个什么忙?”
沈赫看白痴一样看了一眼冯诺诺,说道:“你以为,先去物流公司,然后莫名其妙牵扯到一起毒品案,这是巧合?”
冯诺诺一听他这话,火冒三丈,大叫道:“吴钰,你故意让我入狱的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了的!”
吴钰低着头,一副我是好孩子我勇于承认错误的模样,答道:“我是怕你为你母亲的事qíng而难过。你的身世问题,即使我们不说,到后来也会被谢灵婉捅开,那时候你会更难过,还不如让你和你的生父重归于好,这样你才能坦然地面对那些过去。诺诺,以后打雷的夜晚你再也不会做噩梦了吧?”
好吧,虽然吴钰瞒着她,可是他动机还算不错,况且最后一句话说得冯诺诺心里暖暖的,于是红着眼圈笑道:“早就不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