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张家涵。”
“我派人送张哥去医院检查脑门上的伤,等会就回来,你先睡。”
“那我希望能吃到他做的可乐类食品。”
“什么可乐类食品?哦,你是说可乐jī翅吧?瞧你那点出息,就惦记这个啊,行。”
我懒得理会他,闭着眼睡了会,听着袁牧之的心跳,有种奇异的松懈感弥漫四肢,这种前所未有的舒服感令我新奇又带了点兴奋,我想就这么睡着也许有点可惜,于是我说:“袁大头。”
“嗯?怎么还不睡?”
“你帮我个忙。”
“说。”
我睁开眼,摊开手掌,那里有两根毛发,我示意袁牧之拿起它们,然后把DNA检测仪递给他,我说:“你把这两样东西放到那个凹槽里,然后打开这个玩具的开关,一会你告诉我,它是亮红灯还是亮绿灯。”
袁牧之照做了,但他奇怪地问:“这很难吗?你自己为什么不做?”
我闭着眼,淡淡地说:“我忽然不想自己动手。”
过了十分钟,他说:“好了,亮灯了。”
“我先说吧,”我闭着眼缓缓地说,“红灯。”
“你怎么知道?”
我微微睁开眼,抬头看他说:“我一早猜到。”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刘慧卿不是我要的那个刘慧卿,从明天开始,我要按照你给我的名单,一个个排查其余的刘慧卿。”
“不行,现在还不太平,明天我打算送你跟张哥去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过段时间你再找人。”
我眯眼,挣脱他的胳膊问:“你的意思是还有人会端着枪跑进屋子来?”
“不排除这个可能xing。”
“我的计划为什么要因为你的而延期?”
“因为你必须要延期,”他一下音带威胁说:“你要是被我发现偷跑或是用你那点迷惑人的小花招自作主张,我保证一定会抓你回来当着张哥的面打你屁股!”
“我不认为打屁股有什么值得一说再说……”
“哦?那如果是脱了裤子打呢?”
我想象了一下光luǒ着臀部被人狠揍的qíng景,瞬间感觉毛孔收缩,我盯着他问:“你敢?”
“你看看我敢不敢。”他哈哈大笑,拿起检测仪翻来覆去地看,“他妈的这玩意到底是什么?”
“以你的智商和专业知识,大概找到答案得好几年后。”我冷冷地说,劈手一把夺回检测仪,塞回背包里。
“小气鬼,好了,再给哥抱一下,睡觉睡觉。”
“我暖和过了。”我抬头看了下点滴袋,“快完了。”
“我来拔……”
他话音未落,我已经撕开胶带,将针头拔出。
一股细小的血流冒了出来。
“臭小子,让你别动……”
“袁牧之,”我看着远处,轻声说,“我有个明显而软弱的yù望,我想要那个护士刘慧卿,就是我要找的刘慧卿。”
“嗯?”
“但不行,这件事不能出错。”我不无遗憾地说,“可惜啊,不能出错。”
第29章
这个城市叫刘慧卿的女人不多也不少,大概在这个时代,这个名字太过平庸以至于反倒少人使用。刨除掉处于生育年龄范畴之外的女xing后,还剩下将近五十个刘慧卿,她们的年龄都处于十六到三十岁之间,有学生,有参加工作的,有受过高等教育,也有出身贫寒的。我抚摸着脖子上的玉佩,按照它所具备的价值,家境一般的刘慧卿被我划去,但这种划分完全不具备严密xing,因为不排除穷人家的孩子却拥有价值连城的传家宝,也不排除她们会偷窃或者突然受到馈赠。
一切都有可能。
我扔下笔,一切都有可能,所以这件事的可能xing能无限扩大,而那个最终要达到的目的将遥不可及。
这样不行,就如走迷宫,不能将时间làng费在岔路的误导上,必须迅速找到两点之间最近的距离,尽快接近目标。
在寻找刘慧卿这件事上,这些可能xing就好比迷宫中不断出现的岔路口,应该全部抛开,只考虑最根本的因素。
那些具备决定xing作用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