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是那样刺耳,连孤儿都感觉到了内心地恐惧和不安。她知道遭腰斩地人会慢慢死掉,其过程痛苦无比;她也知道阿德斯是为她报仇,她不会滥好人到阻止,更何况这还能为司文家除害;她更知道虽然这是男巫狠毒的杀人灭口之计,但阿德斯就算明白也会这么做,因为这样才能消除他心中地怒火,可是听到这惨叫,她还是受不了。
“求你,阿德斯,给他们个痛快。”她的声音在一片惊呼和两种惨叫中显得那么微弱,可是阿德斯似乎听到了,所以他再挥一刀,两颗头就滚了下来。
这一对号称是贵族的卑鄙男女各成三段,以生命和鲜血来清洗了罪恶。
“还有你!”阿德斯转身,面向阿扎。
阿扎吓得尿了裤子,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一边的孤儿连忙努力站起,挡在阿扎的面前,“不要伤害他,是他救的我,你也是循此路而来的,是不是?”
“他放任别人伤害你,一样该死!”阿德斯手握疾风剑站着,眼睛中蓝色的冰焰燃烧得似乎要焚遍整个世界,而随之升腾的怒火,使他剑上的黑气再度凝聚,最后连他背上也有黑气涌现,狂风像一只野shòu般盘旋在密室的顶部,就连墙壁也发出惊恐的哭泣似的。
“停手,伤害我的人已经死了。”孤儿在一边叫,发现阿德斯已经被愤怒完全控制,失去了理智一样。
“死,都得死!”他依然站在那,不停重复口中的话,“今天我要血洗波光园,灭了司文一族!”
疾风剑凌空掠下,发出开山裂石般的响声,被剑气袭到的墙壁是大块的坚硬岩石,但在一剑之下却冒出一串火星,之后现出尺深的凹槽,似乎再来这么几下,墙壁也会给砍开似的。
冤有头,债有主,他一回来,那么不可一世的阿布轻易的就被杀掉了,可是不能殃及无辜。杀,也许是阻止他幸福的根源。
第三卷第十六章人质
儿奋力站起,两条腿本来软得根本支撑不住的,但她信念,踉踉跄跄的向站在密室中央的阿德斯走去,扑倒在他身上。
阿德斯正在狂怒中,给人一推,立即回过了一点神,待看到怀中人是孤儿时,立即伸臂揽起她,只感觉她轻而残破,好像一片被风chuī雨打过的树叶,心疼和自责更加泛滥。
是他的错,是他听信谎言,轻易跳入别人设下的陷阱,才害得她变成这个样子,万一他晚来一步,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他想着,抱紧她的身体,让她紧紧贴着他,顾不得周围有那么多人。
孤儿借机攀上他的脖子,用力下拉,把唇印在他那双从第一天相见开始就动了她心魄的眼睛上,只感觉一股冰寒,一股灼热,搅杂在一起,很复杂和混乱的感觉。
其实她更想吻他的唇,可是他那个碍事的面巾一直阻挡着他们,薄薄一层罢了,感觉却远在千里。什么时候,他的脸才能够坦然示人?那时候,他的感qíng也可以表白了吧?
唇离开,看到他的眼神,混乱和疯狂似风chuī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悸动,“抱我,我站不住。”尽管有些羞涩,孤儿还是软语提出要求。
阿德斯的喉头动了一下,然后艰难的说,“让你的部下先保护你,我为你报了仇就来。”
“不,已经报了仇了。”孤儿赶紧说,“伤害我的只有那两个人而已,你已经把他们砍成了六段,人死债烂,有什么仇恨也解了。”
“全体司文家族的人任你被欺侮,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所以,他们都该死。”阿德斯咬牙切齿,似乎想为孤儿身上的每一处伤都找到需要负责的人。
她是他保护的。甚至是放在心里的,怎么能容忍别人去伤害她,就连他自己,也恨不得受到处罚,仿佛要为她受到重伤,心里才能安宁。
“他们不说公道话只是因为自私,或者说自保而已。”孤儿扳正他的脸,不让他有机会重聚愤怒,“你了解贵族的德行是不是?属民们哪敢违抗他们?再者。你灭了司文一族,别人会把这笔账算在盈禄家族头上,你又不能永远待在我身边,到时候我要怎么办?”
说到这一句,多希望他反驳,说可以一直赔着她,可阿德斯转过了眼神,不与她对视,让她好失望。但转念一想,能阻止他杀人也是好事。
她看过他杀人,就是在那些忍者神guī进犯地时候,他杀起人来只能用残酷冷血来形容,砍瓜切菜一样,像一尊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