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说到做到。”安娜yīn险的笑着,“我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你费尽心机,到头来一样和阿德斯yīn阳相隔。哈哈哈哈,你知道看到你痛苦,看到你们分离,连灵魂也无法相守,我是多么幸福吗?”
我看着她,心中冷笑。谁说高贵的就是纯洁的,她外表那么高贵。但灵魂如此肮脏。或者她也有自己的痛苦,但那不是伤害别人的借口,不是解释她龌龊的理由。
“我也感到开心呢。”爱西道,即使这黑暗的梦境中没有男人,她依然妖娆着搔首弄姿,“可笑的是。你虽然得到了他地爱qíng。却从来没得到过他的身体。1而我得到过,这不值得得意吗?”
谁说美丽的就是值得爱的。这样一个女人从来不懂得忠诚,她从不明白,哪怕是身体,也应该是对爱人地坚守。
“我得到过。”我说,不禁有点害羞,想起我们那些火热的夜晚,“只是爱西,你不明白,灵与ròu的结合才是最幸福的,只有ròu体有什么用?”
爱西爆怒,面容立即变得狰狞起来,但我不怕她,因为她伤害不了我的心,也因为她独享的东西彻底消失了,阿德斯不仅爱qíng,连身体也是我的。这一点,我不会谦让。
接着我转头面对安娜,“你不要得意,他的心在我这儿。你拿走地只是他和心脏,可心和心脏是不同的概念。他的心,永远会在我的胸口里,一起跳动着,这不是生死能够隔开的,况且我会等下去,直等到他再度复活的时候。”
“他死了。”安娜咬牙切齿地说。
“是地。”爱西恶意的重复。
而我一点也没受到打击,因为我知道他还活着。他还活着,被封印在时间地fèng隙中,只要知道他还活着,他的灵魂没有离开那具身体,我就感到安宁。我有一个爱我的弟弟,他为了我的幸福会不惜一切代价,所以我有机会,有希望。
人,只要有了希望,就会拥有一切。
“你们两个,快离开吧,下地狱的班车可只有这最后一趟了。再晚些,咱们就赶不上了。到时候,灵魂飘dàng在空气中,会受到更多的苦楚,这我可不愿意。”突然,又有一个声音加入了进来,接着漂亮得无法形容的列斯达也出现了,“我们三个是要手拉手下地狱的,不是约好了吗?哈哈,我们这样的人就是下地狱的,我的好哥哥、还有你们的好爸爸可还等在那儿呢。”
“列斯达!”我惊讶的望着他。
“瞧,我的好姑娘,你很有眼光,找到了我的好侄子。”他哀伤的笑,“这世界上最不重要的东西就是金钱地位,外貌血统,可惜没有多少能明白。伯爵小姐,你却是个聪明的,捡到宝啦。”“为什么,阿德斯爱她不爱我!我比这女人qiáng百倍!”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安娜和爱西两姐妹叫道。
列斯达好整以暇的整理着衣袖上的花边,“我说过了,爱西对我的好侄子是ròu体上的爱qíng,安娜的是头脑里的爱qíng。可盈禄伯爵小姐是心灵上的爱qíng,知道吗?这有多动人。连我都忍不住动心,何况我的好侄子。心灵的爱有如火焰,火焰融化钢铁的心,你们连这个也不懂,根本不配做女人。”
狂叫声中,爱西和安娜化为烈焰与寒冰,疯狂的攻击向列斯达。列斯达不劝也不躲,只轻蔑的笑,任身上百孔千疮,任烈火焚身,任身躯化为残败的焦骨,似乎人间的一切痛苦都远离他而去。
而那两个女人攻击完列斯达,又来攻击我,可在一转身之间,她们愣住了,恐惧了,不断的向后退。
我左右环顾,发现我们一群人都置身于一个黑暗的树林中,树木古怪的枝桠似乎要倾诉什么,痛苦的伸向天空。天上没有一点光,但细雪幽幽然洒落,落在地上,成为齐膝深的皑皑一片。
那个细雪之林的梦境又来了,不同的是,我身后站着安娜、爱西和列斯达。
黑盔黑甲、黑色狮子面具的骑士纵马走来,黑色的骏马和闪着寒光的长剑带着从地狱而来的气息。他像从前的梦中一样,慢慢走过这树林,一个字也不说。只是他没有和我擦身而过,而是停在我身边,凝望我,然后伸臂把我抱上马背,抱在怀中。
真冷啊,这个雪中树林,他的盔甲像冰一样冷而坚硬,但这怀抱却让我感觉如此温暖。
“阿德斯,你不能爱她!”那两个女人又同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