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斯沉默的看着眼前娇小的女人,盯着她的娇嫩红唇不断说出让他的怒火升腾的话。
他并不想喜欢刚才发生的事,也厌恶qiángbào的行为,而且也处死了那三个人。他只是厌烦了盈禄伯爵小姐的所谓“雇佣细节”,希望能尽快清静下来,沉浸在那些无尽黑暗的梦中。被封印了八百年,现在想来也挺不错的,待在死寂而温暖的地下并不比尘世间更难受。
他手下的人在战斗中绝对服从命令,也不畏惧死亡,当他们卸下铠甲,时常会做点出格的事。他约束过,石头城内也有纪律,只是八百年的封印,重新复活的他们心中都有野shòu。这女人来的不是时候,他还没来得及重整军纪,而那三个人喝醉了,并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可是,她真的很有本事让他动气,比如现在,她那贵族小姐的傲慢神色实在让他光火。高价雇佣过他的人多了,但没人敢这样对他。
她哪里来的高傲,仅仅是因为头衔和血统,还是她所拥有的金钱?是这些不值一提的东西让她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容侵犯吗?原来八百年前或者八百年后是一样的,地位决定了态度,骑士又能怎样?
人,不过是用来杀的。
“你还承诺保护来谈生意的人的安全,难道贞cao不是人身安全的一部分?从这点上看,你背弃了诺言。”
“闭嘴,否则我扔你出去。”他喝止她继续说下去。
厚,他这是什么态度?孤儿被阿德斯qiáng硬反应气坏了。他们即做了口头的约定,她就是雇主了啊,温和一点他会死吗?再说了,她是盈禄家的首领,她有义务保护领地里的属民。刚才他的部下表现出了可能烧杀抢掠的恶质,她不该得到他的承诺,以证明没有引láng入室,以证明她雇佣佣兵的决定是正确的吗?
“我要你的承诺。”她固执地重复。
“我的承诺?”他冷笑,“你以为我会碰你吗?”她的傲慢挑战了他的尊严。
“想碰我?我的魔法会杀死你!没有我的同意,你一个吻也别想得到。我会喜欢你吗?笑话,我要的不过是你对我的属民做出承诺!”他的傲慢也挑战了她的尊严。
两人就那么互相瞪着,不知名的危险火花在半空中碰撞。
好啊,拼谁的眼睛大?不怕他!她虽然是东方式的细长眼睛,但是他的脸大部分被蒙在面具中,拼起来不吃亏。孤儿想着,因为瞪的眼睛太久,眼睛酸涩难受,忍不住眨了一下。
不过是一眨眼间,她发现阿德斯动了一下,接着两人的距离已经近无可近,她的腰也给一条qiáng健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身子紧贴着他铁一样的胸膛,他的头就在她的上方,从他冰蓝色的眼珠里,她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你――要gān什么?”她觉得他要吻她,这使她很惊吓。
“我要试试你的魔法。”他嘲弄的说,然后压下他的头,吻住了孤儿的唇。
一瞬间,孤儿呆住了,完全没有反应。但很快,她内心的拒绝使她挣扎起来,护身魔法也随之启动,她皮肤的每一部分都生出了纤细但又坚韧的刺。
她感觉阿德斯的身体僵了一下,知道那些刺已经毫不留qíng的刺入了他的肌ròu,可是他不但没有像正常人那样立即甩开她,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一只手按紧她的脑后。
他的身体冰凉而僵硬,唇舌却柔软而热qíng,光滑微凉的青铜面具蹭着她发烫的面颊。他吻得粗率霸道,不带半分柔qíng,完全是一种征服,一种战争,一种挑衅和报复,是宣布qiáng者地位的吻,挟带着鲜血和火气,散发着最浓烈的气息。
他辗转在她唇上多时,之后猛的拉开她,就像吻她时一样突然。
“你的吻和你的魔法根本不怎么样,如果我想要你,你和你的刺也同样不堪一击。”他轻蔑的说,在一个热吻后,居然没有任何qíng绪的波动,呼吸平稳,“你要承诺,我给你承诺。我发誓永远也不会碰你,在雇佣期间,我的人也绝不会动你的属民一分一毫。”
终于得到了承诺,孤儿应该高兴,但屈rǔ和愤怒却让差点落泪。她倔qiáng的忍耐着,任泪水模糊了视线,也绝不肯在阿德斯面前示弱。她的衣服被两次出现的魔法刺扎得破破烂烂,而阿德斯则浑身是血,胸膛、手臂,嘴唇。
她不哭,而他也不管身上的血。
这个死奴隶想证明什么?证明他是一切持主宰,还是他的不容冒犯?他想用这种办法让她臣服与恐惧吗?那他可大错特错。他今天以这种方式羞rǔ了她,今后她一定要他加倍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