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如初把戚继光这模样看在眼里,爱得不得了。哈,一个铁血军人气质的男人突然害羞,黑黑的脸上略透出一点可疑的微红,真是可爱死了。要是现在在自己房间,一定扑过去,撕衣服。而且,他说要带自己走呢。
和他在一起。和他在一起。多苦的日子也不怕,只要和他在一起。他们成亲许久,可真正在独处的日子少之又少,如果今后能朝夕相处,那该多幸福呀。
戚老太太和夫人对视一眼,也忍不住微笑。
最后还是戚老太太发话道,“元敬啊,你说得也有理。你一个人在外征战,我和你母亲自然也是心疼得紧。为人父母的,总是希望把最好的给孩子,只是咱们家qíng况特殊,所以你成了亲,你媳妇就一直帮你守着这个家,这些年真是辛苦她了。我们娘儿几个相处,她的好处我也看在眼里,你如今要带她走,说句实话,我还真是舍不得。”
听老太太说到这儿,戚继光握着如初的手一紧,如初也很紧张,生怕老人家不同意。如果那样,她连私奔的心都有了。自从嫁过来,她为戚家呕心沥血,父亲胡大海因为已经搬到济宁州,父女常常见面,因此近距离观察到女儿的辛苦,已经心疼好多回了,戚家老人不会连这点福利也不给她吧?
还好,之后老太太又说,“不过呢,如初毕竟是你的媳妇,小夫妻为着国、为着家,一直也不能朝夕以对,我们做长辈的,也觉得亏欠了你们。现在继美大了,又还没谋到官缺,就由他来承担点责任,你就放开手脚,为国尽忠,把媳妇也带上。有人近身照顾你,我和你母亲也放心了。”
第九回携虎离去
老太太点了头,戚继光和如初都高兴坏了,两人的手在桌下面十指jiāo缠,说不尽、道不明的喜悦温柔。
看他们这么开心,戚老太太和夫人也高兴。晚饭后,娘儿俩个聊起家常,说起对自家娶了如初这样的姑娘做媳妇,真是非常的幸运。
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只是和元敬成亲这么久了,如初的肚子却一直没动静。难道是小两口在一起的时间太少?可是整个正月,如初都在海防卫,偶尔元敬回来,两人就窝在房间里,恩爱缠绵得紧,怎么就不能怀上孩子呢?现在好了,把如初派到元敬的身边去,两个人天天在一处,有孩子是迟早的事吧?
“再看个一年半载。”老太太叹了口气说,“如果还没动静,那证明如初命中无子。那时,不妨给元敬娶个妾室。作为长媳,如初不能总跟着元敬,等你我百年之后,这个家还是要如初掌管,到时元敬他一人在外,身边连个侍候的人也没有,委实也不太像话。跟他同岁的,官阶还不如他的,已经三五个妾放在屋里了,他只有一妻,只怕对将来戚家的子孙旺盛也不好。”
戚夫人点了点头道,“娘说得在理。虽说元敬和如初恩爱非常,如初也是个百里挑一的好媳妇。但男人嘛,谁没个三妻四妾,听说同僚都笑话元敬来着。如初懂事,咱们都疼她,元敬也爱她,她又是正妻,调教好几房小妾,将来她掌了这个家还会轻松些。”
她们二人都是生于、长于封建社会的女人,从不觉得男人纳妾对妻子是一种伤害,也不知道如初是坚决不能允许这种qíng况发生的。在她们看来,如初是那么大方明理,纳妾是很自然的事,她怎么会一直反对?贤惠的妻子还有主动给丈夫纳妾的呢,何况要是她真的无所出呢?
就是因为这种观念的差异,为日后戚家巨大的变化埋下了祸根。而现在,一切还都那么完美,那一对儿相爱的人此刻正在房间内拥吻着,若不是戚继光不愿意“白昼宣yín”,如初早就扑倒他了。
“如初,想我不想?”戚继光也忍耐得很辛苦,不断碎吻着妻子的嘴唇、脖子。
“不想。”如初想推开他,可浑身苏软,哪推得动,“但是你遵守了承诺,你说过要带我走,我们要过二人世界去,真的做到了。”
“我无时无刻不这么想。”戚继光把如初紧紧抱在怀里,恨不得嵌进她的身体,“只是嫁给我,真的苦了你了。要为这么一大家子人cao劳,要跟我远离。当初你在娘家的时候……”
“还提那个gān吗?嫁了人,自然是不同的生活状态,自然也得有嫁了人的活法,如果还留恋以前,那就gān脆不要成亲好了。”如初腻笑,“不过,你要不要给我安排个军职呢?以前我可是女扮男装,当过武修教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