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你认得这是你家少主的东西便可。还有,几日后他自会回来。”姬长留神色冷淡,随后又道:
“你们好像欠我一个人情,对吗?”姬长留,转向一旁的紫苏,冲她道:“那你带我去逛逛,可好?”
少女脸微烫,局促不安地朝梅老望去,“爷爷……我……”
老人点头:“去吧,早点回来。”
少女掩饰不住眼角的笑意,带男人往村子走去。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司空霁问。
梅老垂眼。是啊,旁人听了都觉得奇怪,自己当时为何就没怀疑?
“紫苏,你带他去哪了?”林武成问。
“梅林。”少女道。
梅林,它在梅庄的西面,离这倒不远。
紫苏也觉得奇怪,现在还未到花期,放眼望去,整个林子全是光溜溜的枝杈,无趣得紧。
“姑娘芳名?”姬长留突然问。
紫苏惊住,旋即略微小声道:“紫苏。”
“紫苏?真好听。”男人轻笑道。
紫苏头埋得低低地,脸好烫。不怪她?实在是‘紫苏’二字从男人嘴里说出来,格外动听。
“紫苏,谢谢!送你。”姬长留手掌摊开,掌心赫然躺着一朵梅花。
“梅花?”司空霁讶然。“还在吗?”
少女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花从怀里取出。众人见了,神情俱是一惊。
整朵花通体晶莹,花蕊洁白,花瓣脉络清晰,色赤若丹,甚是好看,更妙的是,整朵花鲜艳欲滴得仿佛刚被人从枝头上采撷下来。
“清丽脱俗,实在可爱!”司空霁忍不住赞叹道。
“为何时隔多日它竟如此鲜艳?”江无心问。
众人一听,也觉得奇怪。对哦,一朵花离开枝头这么久还能如此鲜艳?可能吗?不可能!
姬长留赠花后,便离开了。当晚,村里就发生了怪事。
村里陆续出现有人上吐下泻的情况,起先是孩子,然后是青壮年男性,最后是老人和女人。
大家以为是吃坏肚子,便熬了些治肠胃的药,喝下后还真好了。
但很快他们察觉到不对劲,先是一人身上莫名冒出红点,初时很小,不痛也不痒,便没人在意。哪只红点越来越大鼓成一个个小疙瘩,里面是透明的液体,且其痒无比,你越抓,它越痒,越痒就越抓;更可怕的是,抓破疙瘩,里面的液体流到哪,哪里就会冒红点,然后……
最恐怖的是,疙瘩里面的液体渐渐不见最后变成虫子,从手开始,然后脚、背、胸、最后是脸。当全身布满虫子,人也就死了。
众人听得寒毛直立,面色凝重。
“为何不找人帮忙?”司空霁问。
老人苦笑,找?怎么可能没找?只是人家每次都说峰主在闭关修炼……
“这也太……”司空霁瞄了眼面色铁青的林武成,乖乖闭嘴。
“那门上的符又是怎么回事?”江无心问。
提到这,梅老眼神闪了下。符能干嘛?辟邪呀!
常言道:病急乱投医。村民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的事情,眼下也没人可靠,有人认为村子可能被下了诅咒,亦或者冲撞了什么邪灵,便用雄鸡血、黑狗血在门上画符。
“我在古籍上见过那种符,是用来驱魔的。”江无心又道:“你们是从何得知?”
梅老摇摇头,符是梅尹教大家画的,他也觉得那符非同寻常,至于梅尹为何会画?又从何得知?他一概不知。
“那村民的手又是怎么回事?”城烨问。
梅老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这人果然……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自打画了符后,虫子慢慢不见,代价是一根手指。
司空霁嘴巴大张,还可以这样?当真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村民为何离开梅庄?”江无心问,他可没忘初入梅庄时,不见一人的情形。
梅老长叹一口气。若非情势所迫,谁又愿弃家不归?
本以为虫子消失不见,事情就到此结束,哪曾想虫子压根没有消失只是躲起来了。
村民A半夜起来如厕,听到地面传来‘沙沙沙’的声音,以为是老鼠,不在意,哪知刚抬脚朝屋内走去,发现地上遍布红色的小虫子,吓得他大喊大叫,邻居被他吵醒,跑来一看,也惊得冷汗涔涔。
那虫子竟然四散涌了过来,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源源不断看不到尽头,大有将整个村子覆盖的趋势,他们深知虫子的可怕,于是,两人挨家挨户将村民唤醒,大家都集中在一起。有细心的人突然发现什么,大叫道:“你们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