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紧缩得厉害,似乎流到四肢百骸的血,都不能回流回来。
“她是谁?”这是最重要的问题。
因为不知道这身体的前主人,她一直处于绝对没有安全感的状态下。后来有了一丝蛛丝马迹,她又不敢去探查,只想早跑掉了事。而现在机会就在面前,估计她也不可能轻易溜走,所以gān脆问明了,以后绕着桑青的人生轨迷走,再不和她的过去有任何jiāo集,应该就OK了。
可是江无忧却摇摇头道,“晴儿,别问。否则知道得太多。。。有一天朕可能真的为此杀了你,听朕一句话,好好做你的晴儿,那么只要朕活一一天,就能保你平安。”
“皇上,我不会待在皇宫的。”方初晴连忙表明态度。
“你要去沈澜的身边?”不知为什么,说这话时,江无忧的心有些酸涩感。
“方初晴摇摇头,“也不,这世界很大,天高地远,我有无数个未来和可能,我要自己选择。”
江无忧侧过脸望着方初晴,目光欣赏地道,“你虽然是奶娘出身,却是个不凡的女子。朕和朕的右师王都明白这一点,所以才看中你吧。”
看中她?但愿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看中?再者,沈澜看中她?哈,他是看扁她吧!
“皇上说话好奇怪,什么叫奶娘出身?难道我天生就是奶娘,不过是生活不幸罢了。但是皇上不要喜欢上我,我虽然是贱民,却绝对不估别的女人的替身哦。”她借机说了一句,表现出浑不吝的模样,虽说是丑话说在前头,但却用撒娇的语气说。这样,江无忧应该不会发火。唉,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她算是空刻理解到了。在一个可以随时剥夺你生命、或者赐给你荣华富贵的人面前,说每一个字都要注意,真累呀。
哪想到江无忧却很认真地点点头,“朕不会喜欢你,否则就是负了她。”
“那。。。。如何佳节,闲着也是闲着,既然皇上不肯透露心上人的真实身体,你们的感qíng故事讲一讲应该可以吧?”
方初晴继续打听,希望可以从只言片语中判断这身体的一些基本qíng况,以后方便她绕道而行。关键是,她希望可以找到办法,克服这身体对江无忧越来越明显的本能瓜。如果不无制这些qíng绪,哪天她真的爱上了江无忧怎么办?她在重生前是丑女,没什么机会恋爱,现在还白纸一般,虽然这身体已经是有经历的了,但她的心还留着空白,等待着属于自己的爱qíng。所以,她绝不当别人的替代品。
江无忧望着方初晴,一再提醒眼前人不是心上人,可心里却仍然有一丝极温柔的qíng绪涌上来,想把那一直压抑在心底最深处,从没有机会说出来的话彻底表白。他独自保守着这样痛楚的秘密,感觉心全被掏空了,在这样相似的夜晚,在这样近乎相同的人面前,他真的真的再不能完美地控制这一切。
“晴儿,来,朕给你讲个故事。”他心里的话自然流淌,根本阻止不了,“那是在三年前,不,新年已过,应该是四年前了。那年,朕二十五岁,还没有坐上这张龙椅。”
第七章节痛楚与安慰
目光盯着无形的空气,江无忧娓娓道来。
“那年朕去北军的驻扎这地办理要务。你知道北军吗?他们就是我大江国驻扎北境,抵玉图国、保我边陲的军队,目前归右师王统领,全部是以一当十的铁血jīng兵。那个朕去时也是年前年后的时节,可惜没在上元节前赶回来,耽误在北境附近的蝉鸣城。”他露出一点忧伤又甜蜜的神色,似乎完全沉浸在了回忆之中,“那天也和今天一样,下了大雪,可百姓过节的热qíng却分毫不减,从朕住的客栈望去,银装素之中灯光jiāo烁,仿佛是人间星海,真是美极了。朕闲着无事,也就到街上去赏灯,本自忖武功不错,因而并未注意脚下的流冰。哪想到,在观赏一盏走马灯时,竟然失足跌倒。”
啊!方初晴本能地轻呼一声。
江无忧露出温柔的笑意道,“当时朕摔得滑稽,正好跌在她脚下。她也是轻呼一声,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朕从来没见过一个姑娘能笑得如此慡朗无顾忌,难免多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再也忘不了她。”
“她是蝉鸣城的人吗?”这个可得问清楚,不然冒冒失失地闯到那里去,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不是。”江无忧,近乎叹息着说,“她是图国人,到蝉鸣城去,本是为了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