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君立即对宝君对了个眼色,宝君犹豫了一下,本不想当这个出头鸟,但还是找了个因头,把话题引回来道,“说起来,大表姐回府安胎真是好事。我听说大表姐把自己家打理和上下一心,真是羡幕,不如教小妹几招吧?其实吧,姨母不是跟方秘书过不去,怪不怪小厮丫头们在下面多嘴,传到姨母耳朵里,不生气才怪呢。”
远君也帮腔道,“是呀,姑母是为着沈府的名声和二表哥的前程着想。再说,方秘书还没嫁人吧?姑母着了半天急,也为着方秘书的闺誉啊。”
旧事重提,大姑奶奶有点不高兴。但转瞬一想,让母亲心里老存个疙瘩,以后更容易被人挑唆,不如gān脆说明白也好。看来想让母亲喜欢方秘书是不可能的,因为在母亲心里,方秘书是抢了娘家人儿媳之位的狐狸jīng。但在二弟回来之前,只要府里不起冲突风波就行了,倒不必人人和睦。所以,事qíng挑明了说也有好处,至少以后不会互相针对。
于是她接过话来道,“说得也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才好,免得太太被yīn险小人蒙蔽。”她瞄了远君和宝君一眼,一语双关,然后面对方初晴,和颜悦色道,“方秘书,你就说说哪里被冤枉了?我本人是相信你的。能在军中做那么多事,自然是胸有乾坤的人,犯不着玩这些jī毛蒜皮的小手段。不过有些事好说不好听,太太心善,难免会焦急。”
“谢谢太太疼爱。”方初晴顺杆爬,先哄得太太不能对她恶言相向。幸好今天没带方块和青衣来,不然以她们俩对她的忠心程度,非得当场跟太太翻脸不可。
她目前的身份地位自然是比太太高出不少,但她看在沈澜的面子上,不想太嚣张。毕竟。。。将来。。。是吧?太太对沈澜那么好,简直是后妈的典范了,如果她和太太关系紧张,倒霉的可是沈澜。所以她宁愿忍气吞气,因为她舍不得自己的心上人遭罪。
做女人做到她这样,怎么也得他令堂的封个qíng圣才对。
“回太太和大姑奶奶的话,书房与我卧房之间打通,确实是王爷的主意。我红口白牙的说了,也不怕以后王爷得胜而归时问起。”她缓缓地道,“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处理军务的关系。”
“方秘书辛苦了,你在哪儿处理军务不是处理呢?何苦进府,又何苦非得动了土木?”宝君cha嘴,故意反复提起两屋相通的事来刺激太太,不让方初晴撇清。
方初晴微微一笑,看起来有些轻蔑似的,“宝小姐还小,不知道军中事务的复杂。照理,王爷从不在内院处理军务。可是这些最日子来,皇上对王爷倚重,王爷就忙得不可开jiāo,每天回家时已经很晚,没时间和jīng力坐军政衙门了,所以才在广武字处理一些事qíng。二门上,太太还特别支了几个人,专门应酬那些王爷招来问话的将士们。这些军中人进内院所走的路也与常人划分了开,更一直有人带领,所以绝不会影响到内院中事务。这一点,太太真是为国有功。”她又拍了句马屁。
“方秘书果然有见识,可这与动土木有什么关系呢”远君问,像说好了似的,和宝君一人一句。
方初晴根本没看远君和宝君,只面向太太,恭恭敬敬地道,“末将才疏学浅,说是帮王爷处理军务,其实只是负责一些琐碎不重要的事。但凡重要点的,末将都把它们分门别类,普通重要的送景爷那儿,特别重要的就要等王爷来定夺,可是有时候,王爷要决定一件事前,要问问相关人员,而军中事务多且杂,王爷没办法全记在心里,所以就要求末将避在一旁,有需要的时候也好传递资料文件的方便。又因为王爷问的人都比末将军衔高,为防止被问者不自在,末将只好躲在一处。打通两间书房,就是为着这个道理。”她说完就觉得好累,呼,为了圆这个谎,为了弥补之前自己的错误,费了多大的力呀!
太太和大姑奶奶一听,也就明白了。不管心里信不信,至少这件事表面上没有漏dòng。
大姑奶奶还点头说,“方秘书辛苦了,为了军事机密不外泄,不得不进广武字里委屈。”
宝君和远君是坐在一卢的,此时宝君见方初晴氢这事揭了过去,就暗拉了远君一把。意思是:现在该你出头了。
远君心里责怪宝君不吃专职,其实她自己还不是如此?她白了表妹一眼,心道,早晚把你也铲除,嘴上却道,“原来是这样。唉,二表哥和方秘书为国为民,倒让那起小人嚼舌根子,下次让我看到,非得好好处置不可。他们满嘴胡泌,还说那天整晚方秘书都在二表哥房里,灯火亮了一夜,也没办公事。”说到沈澜和方初晴一夜都在一起远君略有点不好意思,外加十分的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