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风园和广武院,你两边跑好了。”沈澜轻描淡写地道,敢qíng不是他来回奔波,“再说,这不是正好解决了刚才你说的问题吗?回头我会找人和大嫂说,也会亲自回了太太。”
方初晴无语,心里倒是很同意这么做的。毕竟,她也很爱这对小马驹,又可怜它们,以后从松风园往外跑更是会很方便,免得没有借口,处处要编瞎话。可这么一来,要和沈澜经常碰面了,这是她不qíng愿的。
刚才她和马儿嬉戏时,无意中看到他的眼神,很明白他开始怀疑她了,并且肯定他知道了一些线索。
要怎么办呢?这么jīng明的男人,肯定糊弄不过,她要采取什么态度让自己远离麻烦呢?她不小心踏入了是非圈子,怎么样才能不被纠缠,全身而退?好像……她已经越陷越深,和沈府脱不了gān系似的。
“放心,工钱我会照算给你。”沈澜见方初晴不说话,以为她担心这个,心里有点轻蔑地补充道。
钱,这女人只认钱。这样的人不会是jian细,但难保不会为钱做出背叛的事来,以后真的要多注意她。
“二爷付我多少工钱?”方初晴一点不惭愧,其大方直接的态度惊得院中的一众人都暗抽凉气。
可在方初晴看来,付出劳动、得到报酬是天底下最正常不过的事了。其实这次是沈澜亏了,就算他不付这份钱,她也不能白白看两匹小马夭折。
看着她光明正大的神qíng,沈澜倒觉得自己的轻视心理太小人了,于是随口道,“就是你刚才拿的赏钱数目吧。每个月。”
这回,轮到方初晴倒抽一口凉气了,差点被这天上掉的馅饼给砸晕了。
这位二爷到底有没有概念呀,又到底知不知道刚才随手扔给她的那张银票有多少面值?当时,她拿到那张银票时乐得差点背过气去,现在却高兴得有近乎恐惧的感觉了。
诚然,她重生到这个世界后一穷二白、身无分文、更没有亲人朋友可依靠,所以对金钱的渴望达到了空前的高度。但凡事有限度,太超过了未必是好事。钱虽然是好东西,可无福消受也挺倒霉的。
于是,她愣了几秒后拉沈澜到偏僻处,低声道,“二爷,别说我没有提醒您哦,刚才您赏的那张银票数目非常大,倘若您再许诺我同样的工钱,我……那个……奴婢生受不起。”
沈澜有些意外地看着她,忽然觉得不能明白这个女人了。她不是爱钱吗?钱多了怎么又不要?哈,原来是个胆小怕事的,这样的人容易摆布。很好。很好。
“这两匹马驹的价值何止万金?要得到它们也要看天意缘分,所以只要你能驯养得好,区区一千两不算什么。”沈澜淡淡地道。
方初晴眨眨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原来,沈二知道那张银票是一千两的!天哪,刚才她还窃喜,又生怕他反悔来着。却原来,这些钱在她眼里是大数目,对他来讲却根本无所谓,是九牛一毛吧?这就是赤贫阶级和豪富之人的差别呀!
以她在沈府内的“高薪”来说,得做上差不多十年才能赚得到一千两。而现在,她每个月都能赚这么多,这注财发得太大了,简直算是横财,令她有不真实的感觉。
有了这些钱,没有男人喜欢她、没有男人愿意娶她也没关系,她完全可以自己生活得很好。风流一点的话,养几个质量比较高的面首也足够了,绝不会寂寞。
“可是……我不能养到它们成年。刚才说过了,我要回马国去。”小马一岁多就xing成熟,但为了马儿好的话,三、四岁才让它们jiāo配,而长齐牙口要五岁呢。这样的话,她岂不是要在沈府待上五年?虽然她爱钱,不过冷静想想,还是早些离开是非之地好些。
“一年一万两千两,你知道那是什么qíng况吗?”沈澜垂下目光,直直盯着方初晴的眼睛深处,“一个中等规模的商号,一年也就两、三万两的进项。你五年拿六万两,足够你这一辈子花用的,还不接受吗?”
方初晴叹了口气,感觉心里像有小爪子挠一样,忍痛道,“二爷,您就别引诱我了。我很想接受,可和钱比起来,自由才更重要。我想回到家乡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这话,又令沈澜感到意外了。这个女人,脑子里想的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呢。她死要钱,却又不要荣华富贵。但这样,也更证明她不是jian细,哪有jian细拼命要离开潜伏之地呢?可是,她明明是图国人,为什么要说自己是马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