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梅被他一说,确也觉着自己近些时候总有些睡不够的意思,人也懒怠了许多,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一事,心微微跳了下,只是还不大确定,终是忍住了没说,只是低低唔了一声,往他身边又靠了些过去。
西窗透纱,屋子外是一阵一阵夜雨落在蕉叶之上的细密之音,屋子里却是静悄悄暖玉生香。
烛火未灭,锦被之下,淡梅枕在徐进嵘手臂之上,任他手慢慢抚过自己光luǒ的后背,舒服地打了个哈欠。
徐进嵘见她阖上眼睛,两排睫毛在下眼睑处投出一圈扇形yīn影,微微颤动,似睡非睡的样子,忍不住低头轻轻亲上她眼皮,觉她眼皮处微微抖动,便慢慢移至两片温暖柔软的唇,含住了吸吮不停,呼吸也变得慢慢粗重起来,热热的鼻息一阵阵拂在她脸庞之上,仿佛化入了肌肤,惹她胸前两朵樱桃小颗也慢慢挺了起来,被他觉察,用手捧住了反复爱怜不停。
“仿似比从前又大了些……,唔……”
见她睁开了眼,眸光似水,正盈盈看着自己,他低低笑了下,松开了手,下移到了她胸口,寻到了张嘴叼住,用舌齿轻轻吮啮。
淡梅全身一阵战栗,被他挑逗的顶尖之上陡然传来电流通过般的一阵触感,极是苏麻,又略有些刺痛,这却是从前没有过的。忍不住嗯了一声,伸手抱住了他头想推开,只他手又已是下移到她腰臀,将她用力抵向了他,晓得了他心意,急忙气喘吁吁地摇了摇头。见他不过略微有些失望,只那手却并未松开自己,反倒继续下探,犹豫了下,终是攀到他耳际,贴过去悄声说了句话。
徐进嵘听罢,猛睁大了眼,见她倚靠在枕上,两颊虽犹存方才与他亲热时染上的红晕,只嘴边噙着的那笑却是真真切切,这才有些颤声道:“你……你方才说……?”
淡梅见他这般反应,实在不像个已有三个娃的父亲,心中也是有些被触动,靠近了他些,柔声道:“月事已经停了一个多月,这些时日又觉着身子和平日有些不同,想来应是有了……,只也还不确定……”
徐进嵘目光一闪,猛地从榻上一跃而起,翻身下去抓了衣服就穿了起来。
“你去哪里?”
淡梅见他这般模样,有些不解。
徐进嵘一边穿衣,一边回头道:“自然是去请郎中来给你看看。”
“这般晚了,等明日再说,或是到了青门也不晚……”
淡梅见他竟这般xing急,有些好笑,急忙拦他。
徐进嵘已是穿好了衣衫,探身过来重重亲了她一口,这才笑嘻嘻道:“这般大的事qíng,我不晓得便罢,晓得了哪里还能熬得过这夜。你等着,我这便叫人去请最好的郎中过来。”说着已是往外出去,一叠声地叫丫头进来伺候她更衣。
淡梅见他风风火火,无奈只得起身也穿了衣衫,把头略微整了下,便坐着等起了郎中。
那徐进嵘在此地居住过多年,请个郎中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待那郎中赶过来之时,这闹出的一番动静已把喜庆诸人都给引了过来。起先还有些惊慌,以为夫人身子突然有不适,待晓得竟是要看喜脉,这才又惊又喜,忐忑等着。
郎中看过,果然便诊为喜脉,道脉象极是稳妥,头几个月小心照应些便是,开了副补药,得了诊金便被送走了。
那郎中走了,淡梅自己因了心中起先有些笃定,虽也喜悦,倒还好,剩下的诸人却都是喜笑颜开,齐齐向淡梅道贺,正在玩笑间,却见大人回房,伸手喜庆手上端了个托盘,上面是盏新做的宵夜,晓得他夫妻两个有话要说,便都退了下去,方才还热热闹闹的屋子里一下便静寂了下来。
徐进嵘关了门,一把抱起了淡梅,小心翼翼地送着坐到了榻上,给她除了鞋袜,又拿了枕头塞她后腰让靠住,扯了被拢住了她腿,这才过去端了那盏羊rǔ玉蕊羹坐她身边,舀了送到她嘴边,一勺勺喂她。
“晚间已是吃饱了,不饿。”
淡梅这几年早没了宵夜的习惯,不过吃了几口便摇头。
“乖乖地要听话,再吃几口,养得白白胖胖才好……”
徐进嵘又舀了一勺,送到了她嘴边,笑眯眯哄道。
淡梅在他目光注视之下,终是把一碗羹都咽下了,这才见他满意起身,又亲自给她端了漱口用的口杯痰盂,待都好了,这才上了榻,伸手轻轻摸了下她小肚子,望着她嘿嘿笑了起来,眼里满是喜悦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