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对着这样一张鬼一样的脸,大师还能在被qiáng×,并失去保存了两百多年的童子身后还辣么淡定,江澄越来越觉得大师好厉害了,不愧是活了两百多年的男人!
将自己先前穿的那身花蝴蝶似得漂亮五彩裙扔到一边,掏出那放在胸前的填充物,江澄洗gān净脸还有那涂了许多头油的长发,换上大师准备的一件简单衣衫,系好腰带,蹬上舒适的鞋子,走出了房门,感觉自己重新活了一回。
大师坐在门前的树下做功课,听到声音也没睁眼,直到淡定的做完了自己的功课才睁开了眼睛。
江澄就在离他不到半米的地方瞪大眼睛看着他,她想看看能不能吓他一跳,结局可想而知,大师完全没有被吓到往后倒,连对她形象大变都没有露出一丝诧异的表qíng,特别让人没有成就感。
所以说啊,年纪大的男人就是无趣,不止心如止水还淡定的可怕。
“大师,你知道我这个身体是个什么身份吗?”
“并不知。”青灯微微起身,将自己身下的蒲团递给了江澄。
“谢谢。”江澄接过蒲团,盘腿坐在青灯面前,托着腮和他闲聊,“大师,你之前有没有被这张被涂得乱七八糟的脸吓到?”
“外貌不过皮囊,对我并无影响。”
“哦哦!不愧是大师!那大师你觉得我现在像个男子吗?”
“像。”
“那你亲我的时候有没有心理压力?难道不会觉得很奇怪吗?像是在亲一个男子?”江澄发誓,她绝对不是恶趣味想要调戏大师,她只是真的很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而已。
端坐树下的白衣和尚并没有被她的问题为难到,正直道:“正如医者救治患者不分男女。”
江澄突然很好奇,这大师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变下脸,于是她有些挪揄的说:“但是大师确实和我有肌肤之亲了,如果我回不去,大师能不能娶我?”
江澄以为大师会说些其他什么带过去,但没想到人家gān脆的说了句:“可以。”
“啊?”江澄看不出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不太确定的再追问:“可是大师你怎么负责?你不能结婚的吧?”
青灯平和的再次加了一句:“若是你能让贫僧动心,贫僧自然能娶你。”
江澄:呵呵。
让大师动心?虽然只是相处短短一天时间,但她已经深刻认识到了大师就是佛像转生的本质,让一座佛像动心哪位勇士能做到?这简直比去西天取经还要艰难坎坷一百倍。
不过她也只是随口开了个玩笑而已,因此笑笑就带过了这个话题,接着道:“大师放心,我要回家找我弟弟的,不会让大师负责,而且我感觉自己的责任比较大,大师不怪我我就很感谢了。不过大师,我们要多久才能到你说的上云寺啊?”
“路途不远,半月即可。”
江澄摸摸下巴,“大师,你不是说自己是修士吗?为什么没有类似缩地成寸的法术?”
“因为我乃是慈悲道苦修,修行期间若非必要,不会动用法术。另外,你身上之邪煞一月后才会再次发作。”大师说道。
江澄不是很明白大师为什么有捷径不走,但是这大概就是所谓佛修的执着,嗯。江澄觉得自己应该多一点理解,千万不能露出什么奇怪的表qíng,而且她现在吃穿住完全依靠大师,还真没有什么底气。
多走一些地方,看看异世界的风景也好,就当是休假旅行了,累死累活gān了大半年一次假都没有,整天就是加班加班。
江澄盯着大师噌亮的光头发呆,突然看见他头顶上那棵树落下一片叶子,晃晃悠悠的往下落下来。
江澄手一抬,伸手接到了那片差一点就落到光头上的huáng叶。转着huáng叶,又随手扔到一边,江澄掩唇打了个呵欠,“大师,我们接下来往哪走?”
青灯捻起她扔下的huáng叶,托在手中,垂眸低声念了两个字,然后那片huáng叶像被风卷起来,晃晃悠悠打了个卷儿,重新落在他手中。
“往这边走。”青灯指着那片叶子叶尖对着的方向道。
江澄:这么随便,真是一个任xing的大师呢,好难懂。
所谓苦修僧,就是不吃东西,不用法术赶路也不用普通凡人的办法坐牛车马车,而是单单用两条腿走路,餐风饮露临风沐雨,一路看世间百态,修身修心,境界高的简直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