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它们才看见,在朱槿的脚也是爪子,而且身后有一对非常小的翅膀,虽然很小,很轻易就能被shòu衣盖住,可是谁都不能否认,这是一对雌shòu的翅膀。
朱槿竟然是一只雌shòu。
shòu族中无论是海shòu、陆shòu、还是羽shòu,雌shòu的数目和雄shòu相比都基于劣势,为了shòu族能够繁衍生息,所以大陆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无论雌shòu做了什么,都不能伤害雌shòu。
与此同时,朱槿微微仰起了下巴,“不管我做了什么,你们都不能伤害我!”
……
夏鹭和羽shòu们回到住处后,羽shòu们兴致都不高,这种害老大断了腿的shòu就在眼前,但是没办法为老大报仇的无力感几乎将它们淹没,它们第一次对不得伤害雌shòu这一规矩感到不满。
不过这种凝重的气氛很快就被星宙周身的低气压给取代了。
“说,到底谁出的主意。”
它指的是让霸气假装受伤这一件事。
话音一落,霸气就想开口,把这件事揽夏鹭,不过夏鹭比它更快,果断地认了,“是我。”
星宙目光冷冷地扫了过来。
夏鹭毫不畏惧回视了回去,要是星宙是别人也就罢了,他偏偏极有可能是主角攻。
不管他有没有认出自己是谁,夏鹭都有几分气愤。
星宙明明知道朱槿曾经因为其他shòu和它亲近,找人伤害过它们,还是把自己当成挡箭牌,就算安排了霸气保护自己,但是,霸气也有自己的事。
就像这一次,是朱槿自己找上了门,要不是霸气在场,真正受伤的人就是自己。
他设套抓一个想要伤自己的shòu,难道还有错?
想到这里,夏鹭寻思了片刻后,故意嘲讽地扯了下唇角,把霸气等羽shòu对星宙的关心道了出来。
“霸气担心你冬天没有存粮,每一次你jiāo代它送给残shòu或者送来别的shòu的食物,都是它从它自己食物里拿的。”
“还有其他的shòu,也都因为你腿受伤,被部族排斥,抱憾不已。”
“你到好,明明知道是谁在造谣生事,还因为故意包庇徇私。面上惺惺作态,关心部族,担心残shòu,你摸着你的胸口问问自己,如果没有朱槿找人泼在你身上的那些果油,那一次战争会少死多少shòu,又有多少shòu可以避免成为残shòu!”
“漠视等于帮凶,如果朱槿该死,你又比它好多少!”
“夏鹭!”
夏鹭说这些话的用意,本来就是故意刺星宙,星宙也如他所想,脸上露出了些许纠结,他正通过他的表qíng,揣测他是真的被自己刺到,还是作为角色配合自己的话,演出来的脆弱,霸气大喊着他的名字一爪子拍到了桌子上,站了起来,“我不准你这么说老大!”
夏鹭闻言就皱了下眉,他忘记了星宙身边的这一圈shòu都是大写的忠犬,尤其是霸气。
对上星宙,它心里就只有两条铁律,一,老大做什么都对的。二,如果老大错了,请参照第一条。
星宙不是真正的心如玄铁,面对霸气这样真挚的付出,霸气在它心里的分量也很重,不然它也不会因为霸气受伤,去找它忍了那么久的朱槿理论。
于是夏鹭又接了一句,“对,这一次霸气受伤我是骗你,可是,朱槿派人来伤我是真,要是来的那个shòu再厉害一点呢?这个世界又不是围着你转的,明知道身边的shòu有多重要,还把它jiāo给运气去糟蹋,非要等到不可挽回了,才追悔莫及吗?”
“你别说了!”
霸气已经快要炸了。
夏鹭没有理它,依旧看着星宙,对方在他说话的时候已经垂下了眼,面上的冰霜依旧,可是不住颤抖的睫毛,将他脸上的冰霜衬托成了冬日早晨屋檐下的霜花,下一刻就会融化坠落。
夏鹭说这些话的用意,本来是故意让他不好受,现在看他这副表qíng,不知道他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感到了难受,一想到他有可能是严延,他又觉得有些不舒服,这个想法一出,他忍不住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暗道了一句美色误人。
没有再继续说话刺激星宙,而是直接转了话题,“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们来谈谈残shòu的事吧。”
接下来的时间,夏鹭拉着满脸写着“我不qíng愿”、“我讨厌你”、“你伤害了我老大”、“我不要理你”的霸气,向在场的羽shòu们汇报了他们这几个月来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