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也抬眼,反问他:“现在的qíng况,我们能cha的进去手吗?”
维多果断地摇了头,祭祀是三个族的大事,他们俩个,看似已经混的风生水起,但是也不能真当shòu人傻,他们资历太浅,一个算个商人,一个是才起步的公务员,去参加祭祀连特等席都捞不到,不要说还想对shòu神做一点什么。
所以两个人的打算都是——看热闹。
有期待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祭祀的前一天。
那天伊甸根本没睡,在族长qiáng烈要求下,花了一个晚上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只shòu人的幼崽,维多在旁边,一边帮忙,一边迎着伊甸已经快要结冰的眼眸放声大笑,等到伊甸能出门的时候,他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抱着肚子在一群shòu人莫名其妙地注视中把伊甸jiāo给了族长后,才又抱着肚子回了山dòng。
等伊甸走了之后,维多也悄悄溜到了和那个翼shòu人约好的地方,换上了它为自己准备的伪装,跟着它进入了祭祀的地方,一片开阔得看不见边际的白色糙原。
风起糙动,三个种族站在里面,犹如一只漂在水面的巨guī,任糙波起伏不定,依旧巍然不动,但是也是因为它巨大,不动则已,一动必然掀起惊涛骇làng。
海豹十分庆幸它的主人,没有和平时一样自信,非要出手做点什么。
他们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四周漫起了一阵白雾,shòu神才堪堪露了个身影,躲在众多shòu人之中,维多把目光投向shòu神,他发现它要比他想像得小得多,鳞shòu人体型和足shòu人差不多,而shòu神只是比一般鳞shòu人高了那么一点,就像一群一八零个子里站了个一九零,是很突出,不过没有那么震撼。
慢慢的雾气渐渐散去,shòu神露出了它的真容,一直站立的科尔摩巨蜥,雪白的甲片,从头一直到……
维多目光停在了它膝盖的地方,一大片与上身白度不一样的鳞片bào露在空气当中,再往上看它身上其他地方的鳞片也在开始褪色。
海豹立刻道:“刚才的雾气被人做了手脚。”
维多点头,他和伊甸已经知道足、翼两支shòu人会在祭祀上动手,顶多是没猜到他们会用什么法子。shòu神接下来会遭遇什么,他来之前已经为它做好了七八个设想,他现在更关心的是,长久被shòu人崇拜的shòu神倒了之后,三族为了等级之争必然有一战,新的shòu神应该在什么时候出现更合适。
“维多,快走!”
带他来的shòu人阿飞拉了下他的胳膊,维多这才晃过神来,发现四周已经是一片混乱,嘶吼、哭泣、怒骂,各种声音jiāo杂在一起,还有互相大打出手的shòu人,作为shòu人阿飞倒不担心自己,它担心人类的维多,在大部分shòu人眼里,人类都是柔弱的,他们娇嫩的皮肤犹如花瓣,指甲轻轻一勾就破了。
现在祭祀场上的争斗会让shòu人心血澎湃,但是却会要了人类的xing命。
这么想着阿飞立刻把维多拉到了自己的身边,让他抱住自己的脖子,巨大的翅膀往两边一振,一人一shòu就窜上了天空。
====
阿飞把他带离祭祀的地点后本来是向着足shòu人部落方向飞,可是还没飞到一半,他突然掉了个方向。
维多低头看了下两个人现在的高度,他灵源还没完全恢复,跳下去就是找死。那主动问阿飞?如果阿飞对他存着恶意,那也是找死。再三斟酌之后,他索xing当做不知道,让海豹记住他们来的路线,看看阿飞要带他去哪里。
好在阿飞没有带着他飞太久,接着就钻入了一片黑色的荆棘森林,眼下是旱季,跟前的荆棘条都可以引燃,维多有了几分底气,终于开口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维多……”阿飞小声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接下来的声音更加低,要不是维多的耳朵就在他的嘴边估计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说:“维多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维多无奈叹气,“你要是怕我生气,在带来我之前就该告诉我。”
“你是不是已经生气了?”它的声音里带了些许哭腔。
再一次被熟人背叛,维多心qíng十分糟糕,很想说,你都这样了,还不许我不生气?
但是面对这么一个哭包朋友,他只能放轻语气尽量安抚,“……没有,你快点说,不然我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