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高公公立即蜷起身子,想再度施展“我是透明人”**。
可韩谋却道,“那丫头到底有没有看到什么,只叫人打听一下她出宫后去了哪儿就行。若她直接去了天牢,必定是看到了,所以去证实。那丫头处处好,就一桩,眼里不揉沙子,只要和证据啊、破解疑问啊相关,她就没有平时那么会装,容易露出破绽,xing子又急。何况,她若没见过阿苏瑞身上的痣,又何必对朕身上的印迹这样惊讶?但若她直接回了安国公府,那大家放心吧,她肯定什么也没看到。无论是朕身上的,还是阿苏瑞身上的。”可是,如果那丫头知道这件事,并且去对比,说明她和他儿子的关系相当不一般哪。那以后,又要把他们两个怎么样才好呢?
“皇上圣明!”其实是想说:皇上老谋深算。
“少拍马屁!”韩谋甩开其他念头,气笑,“赶紧着人拟旨。顺便,你去看看六丫头的行踪。”
宫外,真让韩谋料着了,chūn荼蘼没能冷静的先回家,而是去天牢找夜叉。因为她有御赐的牌子,守天牢的人又是韩无畏,所以她随时随地可以见到她想见的人。
两人隔栏相望,都有千言万语,也都沉默着,不知如何开口。只眼神在空中缠绵,真正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最后,还是chūn荼蘼先动,贴近铁栏,对夜叉勾了勾手指。这个动作很有些轻佻,可她神色却正,对夜叉也有着无以伦比的控制力。
夜叉慢慢走过来。
chūn荼蘼伸出手,轻轻抓住他的衣襟,犹豫了一下,拉开。
已是秋日,地牢yīn冷,夜叉却仍然穿着单袍。所以。柔缓的动作,却在下一刻露出了胸膛。
夜叉身子一僵,似乎永远无法预料自己心爱的姑娘会做什么事。接下来,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chūn荼蘼的小手伸进他的衣服,印在他心脏的部位。
qiáng健而充满力量的肌ròu,紧实而适当光滑的皮肤,微热的体温,以及皮ròu骨骼包裹下qiáng有力跳动的心脏。一下又一下,因为她的贴近而忽快忽慢,震得她手心发麻。
“荼蘼……”夜叉低沉地念了一句,双手抓紧栏杆,压抑着要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
“我看到了。”chūn荼蘼却突然说。声音也很低,却异常明晰。
“什么?”夜叉的心神被带离了些,虽然她的手不离开,他的心口处仍然像被烙铁灼烧着。
“我看到宫里那位的胸前也有这样的láng眼痣。”
夜叉惊讶的瞪大眼睛。
chūn荼蘼抽回手,“他是你真正的父亲是不是?本来我就不相信láng神之子的传说,我只是没想到,那个不负责任的爹是他。”
“他不知道。”夜叉神色一黯。
“你这算是替他辩护?果然父子连心。”chūn荼蘼挑了挑眉。往后退了两步,倒不是要和夜叉保持距离,而是想更清楚的看到他的表qíng,“你就不问问。我怎么会看到尊贵无比的龙体?”
夜叉怔住,随后两手猛得捏住铁栏杆,急问,“怎么看到的?难道他……”
“喂。你想什么呢?他可是我表舅舅啊,虽然血缘远得看不到边儿了。但他是个不错的皇上,半点不荒yín。”chūn荼蘼坏心眼儿的欣赏着夜叉的紧张,“是我没站稳,他急着扶我,无意间被我看到了胸前chūn光。”
夜叉皱眉。
还胸前chūn光!敢这么议论皇上的,普天之下,也就这坏丫头一人了吧!
但他的心思转得明显跟不上chūn荼蘼,因为后者马上接着说,“你喜欢我?”
夜叉盯着近在咫尺,却不能触碰的姑娘,没有点头,但浑身上下似乎都在说:是,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除了你,我没有从前,也不会有以后。
“喜欢的人之间,其实也可以保留一点小**、小秘密。”chūn荼蘼说得认真,“可是这件事不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信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会因此改变对你的态度?”
这话,就有些埋怨和质问的意思了,算是重话,虽然她是心平气和的问。夜叉很怕她因此而误会,连忙道,“不是,都不是!”
“你恨他?”
“不恨。”摇头,“我说过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