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渡君_作者:月下金狐(335)

2016-09-03 月下金狐

  罗溪玉急忙伸筷子给他夹了块白色的鱼ròu,手腕不小心碰了汤勺,汤一下子溅到了手背上。她顿时嘶了一声,收回手。还没仔细看,一只大手便将她烫伤的手拉了过去,包在手里。

  “烫着了?”程母见状急忙问。

  待两口子看过去的时候,女儿的手已经被汪天宇拉过去了。

  只见雪白的手背上有好几处红色的烫痕,他紧张地用拇指抹了下上面的水珠,惹得罗溪玉又嘶了一声,可见疼得厉害。毕竟他那手指皮肤不如女人娇嫩的手背细腻,再加上烫着的地方格外疼,几乎连犹豫都没有,他低头用嘴唇碰了碰,舔去手背的汤汁,然后一把抱起她。

  在东狱和五洲时,圣主宠她宠惯了,他虽然在外人面前摆各种冷酷不爱搭理的模样,但在她面前动是完全不同,有些时候热qíng、亲密,火热得比旁人更甚几倍,这般抱着亲密都是家常便饭了,她也早就习惯成自然了。但是,此时她却觉得不对,家里还有爸妈呢!他才上门便在父母面前抱自己,让他们怎么想,会不会又以为他不检点不正派!可别这么一抱,自己的努力都白费了!罗溪玉不由紧张地挣了挣,结果被男人搂得更紧了。他几步就到了厨房,抱着她坐在水槽边,冷着脸拉着她的手一下下地在凉水下面冲。

  其实,并不是多大的伤。罗溪玉从小就娇贵,从来不做重活,皮肤嫩,烫一下确实比旁人看着严重,但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也不会留什么伤疤,没必要大惊小怪的。可偏偏,圣主就是这样,他自己满身是血,全身是伤,半点都不在意,但是只要她受一点点伤,整个人都似绷紧一般,虽然有些小题大做,却每每让人心暖。

  尽管罗溪玉知道此时这样不对,但是要冲出口的话却又咽了回去,坐在边上半靠在他怀里。他正专注地冲着水,她却看向他,眼睛中有着自己都不曾见过的柔软与爱恋。

  程父程母站在门口,看到那个汪天宇单臂抱着自己的女儿,小心地让她坐在水槽边,一边冲水一边仔细看,握着女儿的手,像捧着珍宝般小心,时不时亲两下又放回去冲,直到上面的红色渐退,再也看不到。女儿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的,他们如一对相知多年jiāo颈的qíng鹤,整个厨房似都成了他们的世界,外人再无法走入。

  有那么一瞬间,程父程母目光复杂地相视。两位老人都是经历过大半辈子的人,在他们面前演戏,根本就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但是这一刻,他们本来还存着怀疑的心,终是动摇了。不管这个汪天宇是真渣还是假渣,但是至少对自己女儿是真qíng实意一片。尽管程母心里对他改观不少,但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点不安;一个人为何会前后相差如此巨大,只几个月的时间,怎么能对女儿有这么深的感qíng?

  但是,他们毕竟不是迂腐的父母,女儿真的喜欢他,汪天宇看着也不是那么差劲。他们当晚便没有一口回绝女儿,只说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看。

  结果,这么一松口,不久两人就私自低调地举行了婚礼,并领了证,直让程父程母怨言了三年。

  新婚那夜,圣主的眼神都是亮的,他将洗漱完的罗溪玉抱到chuáng上,俯身看着,不禁想到了当初两人的第一次,是那么懵懂,那么羞涩,那么激qíng。

  罗溪玉光想着便觉得整张脸红成了苹果,不由得推着他去浴室洗漱——满峰的酒气。以前的圣主是不喝酒的,现在竟然这般没节cao地喜欢喝起来,这真不是个好习惯。

  不过,他听话地进了浴室后,她不由得抿嘴笑,想了想,便红着脸从衣柜底层取出一件只有拳头大的xing感睡衣,然后换了。看了看镜子,只觉得脸红得更厉害了,她急急地想脱了,结果身后的浴门一开,圣主却是只冲湿了身体便披了睡袍出来了,一抬眼便见到了那个站在镜子前的尤物……

  事后,罗溪玉后悔了。她当然后悔了,圣主不再是那个对qíng事一无所知的圣主了,她被他折腾得够呛,云雨之间,她疲惫不堪,他却依然兴致勃勃……昏昏沉沉之间,她不由得有些害怕地想:这到底还是不是圣主,不会是从前那个风流的汪天宇回来了吧?

  汪家与程家都是在医药行业,一个西药,一个中药,家里又都只有一个孩子,父母百年以后,这些财产都是两个孩子的,几辈子都花不完。虽说程家近几年名声很好,但底子终不如发家几代的汪家,算是高攀了,但是程家的大善之名却是汪家远远不及的,能结这样的亲家,在名声上就给汪家带来了好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