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淡淡的回应,听在耳里是摆明了不信。
“倾云,你今晚与以往似乎有些不一样。”安沐辰没有回答她的疑惑,仅是语气平淡地开口道。
云倾倾疑惑地望向他。
安沐辰略有所指地道:“平日里你倒是从不敢与我直视。”
何止是不敢直视,简直是唯唯诺诺,懦弱窝囊无能到极点。
云倾倾想她该感谢他给她留足了面子,她抬头望向他,努力挤出一个羞涩的笑意:“我xing子生来懦弱怕事,总担心说错话得罪主子们丢了饭碗,所以那时说话做事总免不得小心翼翼,但是这些日子以来,我发现主子们都是心胸豁达之人,也不计较尊卑,不会无故责罚奴才们,所以我慢慢也就放下了心底的惧意。况且我既是男人,总这么窝囊无能以后娶了妻怎么保护我的妻儿。”
“男人?”安沐辰别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那一眼盯得她后背寒毛一根根直竖,还以为自个哪儿漏了馅,不想安沐辰却在这时开口道,“你这身子骨怕是弱了些,以后要保护你的妻儿怕是也不容易。明日起你就晨起随我一道练些qiáng身健体的招式吧。今晚四小姐也力荐你来书房来着,既然你有心以后为你的妻儿撑起一片天,怕是也不愿再在这马厩里没出息地待一辈子,那就先来书房帮衬着,也好趁机多学点东西,他日你要改做其他事也是方便些。”
一番话说得体贴周到,云倾倾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只得垂眸,掩去眸底的苦恼:“谢大公子。”
书房是安沐辰平日处理公务的地方,她至今尚不清楚镇日忙碌的安沐辰忙的是什么事,自家老爹是当今万岁爷,他却除了获封个闲散王爷也不见经常上朝,国家一派安静祥和没有战争,他也无须领兵打仗。说是赋闲在家,但是她这半年来却极少听闻他回府。
不过只要能自由出入号称安王府宝库的书房,于她也是一大方便,说不定她能从中找出些什么东西来,对于这么一安排她是求之不得,只是,以后要每日早起陪他练功……
云倾倾想着便头大。
“明日我便让刘管事将你手头的工作好生安排好。到时你在住这大后院每日早起练功怕也不方便,你明日收拾妥当便搬到东苑来吧,我让刘管事给你安排个房间。”
安沐辰这一番吩咐惊得云倾倾顾不得头疼之事,抬头望向安沐辰。
安沐辰却没再给她开口机会:“天也不晚了,你早点回去歇着吧。”
“……是。”云倾倾只能低眉应道。
“关于巫人秘术,那也没甚神秘,仅是些简单术法而已,道听途说之事别太往心里去。”
临去时,安沐辰突然留下这么一句话,云倾倾算是听明白了,若是没亲身体验过,她倒真信了他。
将手中剩下的披萨烧饼解决完,云倾倾才慢悠悠地回房。
推开门,漫不经心地抬头,美眸在瞥见桌前坐着的那道身段与她相差无几身着一袭白衣的纤细身影时骤然眯起,迅速转身将门反锁上,眯眸冷声问道:“你来gān嘛?”
本在桌前悠闲地品着茶的女子优雅放下茶杯,缓缓起身,走向她,淡雅的脸上也不见丝毫恼意:“好久不见!”
云倾倾望着眼前这张与自己毫厘不差的脸蛋,缓缓笑开,意有所指:“我以为,我们刚见不久。”
云之晗望着她,脸色一如既往地淡漠:“看来这半年你过得挺不错。”
云倾倾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承蒙夸奖。”
云之晗不以为意:“你在这安王府住得倒还挺习惯。”
云倾倾绕开她,走向桌前:“我以为在我二十一世纪的家我会住得更习惯。”
伸手刚想为自己倒杯茶,但想到她刚碰过的杯子,又嫌恶地将茶放回了原地,转身望向她,侧头道:“三小姐大驾光临寒舍,说吧,有何贵gān?”
“如果我说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呢?”云之晗也转身望着她,淡淡说道。
云倾倾两手一摊:“你也看到了,我过得很好,慢走不送。”
说着便往chuáng铺走去,走了两步回头朝她笑道:“对了,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窗锁好,我没有你那一身绝世武艺,要有什么宵小闯进来怕是不能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