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这次从外面回来后他每次见着她不是冷嘲便是热讽,句句带刺,云倾倾连搭理的力气都省了。
“哼!”风子寒冷哼一声,来到chuáng前,见她脸色苍白,不由分说一把抓起她的手腕便要为她把脉,云倾倾微微用力将手抽回,瞪他一眼,“我没生病,我只是,只是……”
云倾倾“只是”半天也没找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只好闷闷地来了句,“反正不是生病,躺一下就好。”
风子寒一双桃花眼望她一眼,起身,走到门口,朝门外守着的丫鬟吩咐了声:“去熬点生姜红糖水端过来。”
而后转身走到chuáng边,双手环胸就这么站在chuáng头望着无力地趴躺在chuáng上的她,也不说话。
云倾倾懒懒抬眸望他一眼:“这么看着我gān嘛,有话你直说便是。”
“云倾倾,”他开口,脸上又换上了戏谑的笑,声音却是这些天来惯有的讽刺,“你倒是动作神速哪,我刚离开一个多月,你不仅把这驸马爷之位给弄到手,竟连我那向来冷qíng的表哥也勾搭上了。”
云倾倾皱了皱眉,脸色微冷:“风子寒你说话能不能留点口德,我怎么招你惹你了这几天说话你非得夹枪带棒了?我就是勾引安沐辰我就是把那驸马之位弄到手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了?况且,当初你就这么将我从树上往安沐倩身上扔去替她挡那一剑为的不就是让我引起她的注意?如果不是当初你突然来这么一招,我至于弄成现在这种骑虎难下的局面吗?”
“当日我……”风子寒似是要为当日的行为解释什么,云倾倾打断他,“风子寒,别告诉我你那时只是失手之类的屁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没打算知道,你要打什么破主意是你的事,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别试图拿我作饵,也别妄想利用我,这驸马之位我不想要也要不起!”
“倾倾,你想多了。”桃花眼盯着她,风子寒却只是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也没有多加解释什么。
“哼!”云倾倾冷哼,翻了个身懒得搭理他。
“现在你便是不愿也无济于事,皇上赐婚的圣旨已经下来,与沐倩成婚已是铁板钉钉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半晌,一直沉默的风子寒问道。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云倾倾坐起身,望向他:“风子寒,你也算是安王府的一员,你老实告诉我,你知不知道这府里谁懂得巫人秘术?”
风子寒望着她,没有说话,但看神色却似是知qíng的。
云倾倾盯着:“你也知道是谁是不是?”
风子寒轻点头。
“那你必然也知道安沐辰身上有一枚麒麟扳指?”
风子寒脸色微紧:“谁告诉你的?”
云倾倾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继续问道:“那你也知道它被安沐辰藏在哪里?”
风子寒望着她,摇头:“我不知道那枚扳指在哪,但是,别打它的主意,以及,别寄望安沐辰会为你启用秘术!”
云倾倾疑惑眯眼:“为什么?”
“具体的我无法告诉你,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无论是扳指或是秘术,两者都非寻常物,动了哪一样,都要出大事,一不小心便可能动摇国本。”
风子寒难得严肃的神色让云倾倾心底的疑惑加剧,但见风子寒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却也没有再深究,她这些天在书房里查了不少典籍,却未见有任何文字与这两样东西有关,但此刻风子寒却是以如此严肃的语气说那样的话,虽然听着有些荒诞,但既然那秘术都能将她从后世召来,风子寒是不是危言耸听也难说,况且若非那扳指重要,云之晗也不会刻意向她透露那扳指在安沐辰身上。
“那……那你知道这世上还有谁懂那秘术吗?”抱着微弱的希望,云倾倾问道。
风子寒望她一眼:“无人知道,据说线索在扳指里。”
云倾倾脸垮了下来,说来说去还是得见着那扳指。
“皇上既然已将赐婚的圣旨颁下来,指不定哪天就安排你和沐倩那丫头完婚的事了,你倒是说说你打算怎么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见她将他方才的问题绕过,风子寒又淡淡提醒道。
云倾倾意兴阑珊:“还能怎么办,替我准备一副上好棺木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