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她,眼神复杂,不语,只是轻轻地伸指抚上她咬得泛白的下唇,而后,俯下头,轻吻上她的唇,似在安抚又似在压抑着什么,他吻得温柔而仔细。
她似乎犹豫了下,而后双手怯怯地搂上他的勃颈,小心翼翼的回应他的吻,任由他将她压躺在chuáng上,紧紧将她搂入怀中,带领她再次跌入疯狂的qíngyù中……
第二天醒来时安沐辰已离开,她低头望了眼身上未退的红点,脸色有些抑制不住的发烫,连着两个晚上的疯狂,她雪白的身子上满是被吸允出的痕迹,连脖子也无法避免,幸而现在已渐入冬,穿的衣服厚实领子高,不用担心脖子luǒ露在外被人瞧见。
在chuáng上赖了会儿chuáng,云倾倾起身穿衣,拿着布条正yù将胸前裹上,突然想起安沐辰连着两晚对着她背部失神一事,犹豫了下,缓缓走到梳妆桌前拿起镜子,对着后背照了照,雪白的肌肤上除了安沐辰留下的痕迹却什么也没有。
失望的将镜子放下,云倾倾将衣衫穿戴整齐,正yù出门,安沐辰却在这时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些许热气的汤药。
云倾倾不解的眼神对上安沐辰平静的黑眸。
安沐辰仅是淡淡望她一眼,反手将门关上,走向她,拥着她坐在chuáng沿上,端起药,递到她面前,轻声道:“趁热喝了它吧。”
熟悉的味道从袅袅升起的热气中扑鼻而来,手脚突然就觉得冰冷的难受,身子也不可抑制的打了个冷战。
垂下眼睑,她静静地望着眼前黑乎乎的药,低声问道:“这是防孕的药汁吧?”
他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会儿,才缓声道:“昨夜芮悦给你配的‘凉药’会伤身体,我另加了一味药中喝了药xing。”
“昨夜芮悦后来端来的药也是被你换成了这个吗?”她没有望向他,只是继续盯着眼前的汤药。
“是。”
也不知是被那药的热气熏久了还是怎的,眼睛突然就开始酸涩起来,几乎没有丝毫的迟疑,她端起那碗药一饮而尽,而后将碗jiāo到他手里,抬眸望向他瞬间yīn晴不定的脸:“谢谢公子。”
他紧紧盯着她,她亦无惧的望向着他。
他抬起手轻轻抚上她的脸,拇指轻轻将她唇角沾上的那滴药汁抹去,头突然俯下,就这么狠狠地吻上了她。
她却挣扎着用尽全力一把将他推开。
“公子,我很累。”她低声道。
他抿着唇望了她一会,柔声道:“即是累了便好好休息。”清冷的声音却似是在压抑着什么。
“嗯。”她没有望向他,轻点头应了声。
他又望了她好一会才起身走向房门,走到门口时脚步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
“倾倾,”他背对着她,轻声道,“若是我没有将这碗药端给你,你还是回去找芮悦是不是?”
她盯着他的背影,抿唇不说话,事实上,从醒来到现在,她没想过要去找芮悦拿那药。
他似是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大概也觉得自己问的多余,唇角有些自嘲的往上划开了一个弧度,良久才淡淡道:“过两日我要去一趟北疆,你也在府里呆了好些时日没有出过远门了,随我一道去吧。”
说完不待她回答便关门而出。
她看着那扇门缓缓合上后,有些无力的躺回chuáng上,瞪着chuáng顶发呆,他亲自将那药端她她该高兴才是,至少省去了她去找芮悦的麻烦,还是被改良过的药,对身体的伤害也没了,可是,她心底却莫名的堵得难受。昨晚离去时云之晗那番话也莫名的dàng漾在耳边,“云倾倾,你未免将自己在安沐辰心底的地位看得太重,安沐辰若真有心阻止你喝下这药,你到你现在还能安然站在此?”
她承认,她真的被云之晗那番话影响了,云之晗说的也没有错,她在安沐辰心底的位置真没那么重,其实,这也挺好的,她试着安慰自己,心里却依然堵得慌。
明明应该是求知不得的好事,事实真是如此时,却忍不住开始纠结难受了,女人啊,果真是矛盾的生物。
她自嘲的笑了笑,她明明就从没有给过他同等的感qíng回报,又凭什么去要求他将她看的多重?
在这安王府耗得时间似乎也不短了,扳指也已见过,安沐辰虽有那巫人秘术,却是断不可能愿意帮她的,那第三个人若是依安沐辰的说法已经不在了,她唯一的希望也就只有昀姨而已了,虽说要说服她也堪比登天,但与说服安沐辰比起来,她倒宁愿选择去说服她,至少她还能从她身上找到些许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