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众人哑口无言。他该为此感到释怀的,可是……没有!
“霍红莲!”他冷森森的从齿fèng里蹦出三个字,心中不知是惊恐还是愤怒。
琉璃又笑,“天哪,你真可怜,堂堂男子,鞑靼之王,号称láng的子孙,居然被打得心理都留yīn影了。我和姐姐长得不像。你竟也能猜出我的真实身份。你到底,是有多怕我姐姐啊。”
阿鲁台一听就火了,腿上用力,下意识想站起。不过摇光年纪虽小,jīng神注意力却分外集中。刀子下压,一手抓了阿鲁台的头发,往后猛拉。
阿鲁台只觉得脖子疼痛,有温热液体顺流而下,吓得登时安静。
“对霍大将军屡战屡败是事实,现在做出这等街头泼妇之态,寻死觅活有什么用?有血xing的。当时就该一死以谢天下才对。”袁丹青毫不犹豫的在阿鲁台心上刺了几刀。
“有本事放开我,单打独斗也好,你们一拥而上也行,偷袭算什么本事?”阿鲁台怒吼。
琉璃无奈摇头,见的贱人越多,对这个世界的底限就越低。
有的人就是这样。他对你时,什么yīn谋诡计都用得出,什么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招式都上,还理直气壮得很。可反过来,他能义愤填膺、正义凛然的要求公平对待。
凭什么?!
这世上所有的善良。总结起来就八个字:己所不yù,勿施于人。她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年他们怎么对姐姐的,如今她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已。
“你暗害我……我们霍老将军时,怎么不想着别偷袭?你跟狗皇帝提条件,要霍大将军的命时,怎么不觉得自己不光明、不英雄?你乔装打扮,进入宁安镇,火灭霍家满门时,怎么不单打独斗?”不等琉璃开口,摇光就道。
到底年纪还小,没经过三年的蜇伏和磨练,qíng绪控制不好,说起来就有些激动悲愤。先是差点因为对霍江林和霍红莲的称呼,泄露了自己的身份。接着手一哆嗦,在阿鲁台脖子上又割了一刀。虽然不深,可足以吓白了阿鲁台的脸。
连一边的袁丹青和另一名jīng瘦男子都感觉某些部位一紧:不会,真把阿鲁台直接杀了吧?
“你到底是谁?”阿鲁台再问。虽然被迫得抬不起头,虽然不敢高声,却面色狰狞,要向琉璃讨个明白。
琉璃就给他个明白,“你以为霍家没人了吗?你今天之所以到了这个地步,都是姐姐一手安排。她就算仙去又如何,她人不在了,照样可以把你踢到地狱里。霍红莲是我姐姐,对上我姐姐,你永远是输,没有翻身之日!你和我姐姐相比,就是天上的云和地上的泥。无论你再投生多少次,也连给她牵马也不配!”
“信口雌huáng!”
第五十六章善良也是有限度的
“否认有什么用,事实摆在眼前。一个多年败将,就算费尽心机得了鞑靼王位,到头来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早知如此,你不如跪在我姐姐脚下,摇尾乞怜。若她允许,你的王位说不定坐得更会长远些。”琉璃嘲讽的冷哼,目光如刀,“阿鲁台,我代姐姐教你个乖:一时的胜败在于权得利,永世的荣耀在于qíng和理。你卖土求荣,与人为狗,却又无狗的忠诚,不仅暗中伤人,还要反咬一口。如此不知qíng理,不知廉耻的混账,还想开创鞑靼人的盛世,老天爷连做梦都会笑醒的。”
“不过是成王败寇。”
“是的!历史由胜者书写。我姐姐,身为大赵国的女将军,对上鞑靼人时,常胜不败的将军,会光荣载入史册。你呢,当然也会写进去,却是作为陪衬她伟大的小人、杂碎!”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乃鞑靼之主!”阿鲁台毕竟身居高位多年,此时仍要保持尊严。哪怕这尊严,早就已经脆弱不堪,只是被华丽的表象所掩盖。
“曾经。”琉璃提醒他,“曾经的鞑靼之主。现在你不是了。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你的同族真的会救你回去吧?没了你,有的是同等水准的家伙,急着登位。你这种人本也不配为王。若非那些yīn谋算计,你兄长统领鞑靼人,只怕还好些。而你这样得来的王位,这样以我霍家鲜血染就的王座,你真的以为,会做得牢靠吗?正如你所见,霍家还有人,是你灭不了的,注定你今天失去一切。当初怎么得来,如今就怎么再还回去。你的鞑靼兵,不也再度败于传言已不存在的新霍家军之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