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林主编夸赞。”宋陵澄也笑着客气道,眼角不经意往沈司珩那边望了眼。
沈司珩只是端着高脚杯,始终面色淡淡地望着,有些事不关己的疏离。
宋陵澄不清楚沈司珩是什么身份,但想到他和楚凝熟悉,能在这里遇到他也不算多奇怪的事,唯一奇怪的是宋陵澄在这样的场合里她不知道该和他聊什么,因而看他不说话,她也就没说什么,和林宋虚应了几句便和秦璟先移步去了其他地方。
宋陵澄一走林宋就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这秦二公子对宋陵澄还真不是一般的上心。秦家一向不和娱乐圈沾边,也禁止这一辈的人和娱乐圈的人沾边,他还这么公然挺……呃……”
林宋又捂住了喉咙,嗓子眼像被什么堵住般发不出声来。
沈司珩垂眸优雅地轻抿了口红酒,面色始终淡淡的。
姗姗来迟的韩一凭奇怪地望林宋:“又怎么了?”
“话太多闪了舌头吧。”沈司珩嗓音也是淡淡的,侧头望他,“怎么这么久才来?”
“路上有点事被耽搁了。”韩一凭解释,看他神色有些不一样,问他,“有心事?”
沈司珩摇摇头:“没事。”
侧头望他:“一凭,沈……我的事你是最清楚的是吧?”
韩一凭点点头:“对啊,怎么了?”
“我以前和宋陵澄有过什么牵扯吗?”
“绝对没有。”韩一凭想也没想就摆手,“虽然都是在娱乐圈打拼的人,但据我所知你和宋陵澄从没有过任何的jiāo集。”
“这个我可以证明。”嗓子恢复过来的林宋也cha了话进来,“虽然和宋陵澄闹过绯闻的男人一个手掌就数得过来,但这其中绝不包括你沈司珩。”
沈司珩只是拧着眉心,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韩一凭有些不放心。
沈司珩摇头,没应,在这边待了会儿就先回去了,这种酒会他向来不是以星绽少东的身份出席,也很少会参加,偶尔过来也只是和韩一凭林宋几个在角落里闲聊,鲜少会出现在惹人注意的地方,更从不会携带女伴,因而也没几个人认识他,走的时候也随意。
韩一凭林宋和沈司珩一起离开的,两人闲着没事,跟着回沈司珩那边玩了几局桌球。
沈司珩这套公寓设有个大型的健身房,里面有桌球室和保龄球室,林宋和韩一凭过这边时常凑在一起打打球或者喝喝小酒。
沈司珩今天没什么打球的心qíng,陪着两人打了几局就先回了书房。
韩一凭总觉得沈司珩今晚有心事,玩了两局后也跟着回了书房。
沈司珩正背对着门口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一只手随意地cha在口袋里,屋里没开灯,外面透进来的夜灯将他颀长的身影映衬得越发挺拔,白衬衫黑西裤的搭配也能穿出一种长身玉立的味道来。
“怎么了?你今晚很不对劲啊。”韩一凭伸手拉开了灯。
沈司珩侧转过身,望向韩一凭:“一凭,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不是沈司珩。”
韩一凭点点头,经过了五年多的相处,他发现他对沈司珩不是沈司珩的接受度已经很高,至少不会像当初那样,当他撞坏了脑子胡说八道。
“那你想起来你是谁,从哪里来了吗?”韩一凭问,以前总觉得这些怪力乱神的事很不可思议,也一直当沈司珩是撞伤了脑子,但他车祸后那半年多里对周围环境的陌生,连最普通的病房手机电灯等等都完全不认识,韩一凭不得不去接受沈司珩当时的说法,他不是真正的沈司珩,而且真正的沈司珩也没有他这样沉敛淡漠的xing子。
沈司珩摇头,他只是隐约知道自己不是沈司珩,沈司珩不可能不认得周围的一切,也不可能拥有这个年代不可能存在的内力,而他却本能地运用自如,但他到底是谁,来自哪里,沈司珩很难从那些凌乱的记忆碎片里拼凑出完整的记忆来,他只是隐约觉得……他遗忘了很重要的事,比记起他是谁来自哪里更重要的事。
“司珩?”看沈司珩似是又走神,韩一凭叫了他一声。
沈司珩走到电脑桌前开了电脑,点开一张图片。
韩一凭凑上前去看,图片上是一张手绘的凤鸾白古玉佩,jīng致小巧的椭圆形,上面雕刻着凤鸾图样,似是上等羊脂白玉雕成,雕工jīng细,看着像古代富贵女孩家佩戴的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