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珩正坐在沙发上,右手手肘撑着沙发背,单手撑着头,半敛着眼眸,像在沉思,听到宋陵澄声音时也只是慢吞吞地半睁开了眼眸,往半蹲在身前的宋陵澄望了眼,手臂一伸又拉着她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安静让我抱会儿。”沈司珩说,嗓音淡淡的,有些沙哑。
不止秦璟不对劲,连沈司珩也不对劲了。
宋陵澄也就没闹他,安静地半靠在他胸膛上,任由他抱着她。
沈司珩也只是安静地抱着她,一直保持着单手支颐冥思的状态,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盯着她安静的侧脸。
“宋陵澄,你说,我是不是特别yīn险卑鄙和自私?”
宋陵澄以为他在开玩笑,扭头望他,笑着道:“你不是一向都这样吗?”
沈司珩笑笑,难得竟没有和她抬杠,只是任由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揉着她的头发,像在喃喃自语,又像在对她说话:“宋陵澄,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不能怪我,知道吗?”
宋陵澄皱了皱眉,回头望他,盯着他若有所思的俊脸望了好一会儿,轻握住他的手掌,嗓音也不自觉放轻了下来:“你到底怎么了?你们两个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
“别想太多。”沈司珩低声道,也没让她有时间想太多,他低头吻住了她,后面的发展再次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只是这次,沈司珩意外地用了安#全套。
宋陵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些东西的,这几天彼此都忙得累得受不了,晚上休息他都只是安静地抱着她入眠。
只是宋陵澄也没有足够清明的理智去探究,沈司珩有足够的能耐让她完全陷在他掀起的狂cháo里,让她脑中眼中都只剩下一具线条刚硬优美的luǒ%体在她身上挥汗如雨,英俊的脸孔被一层薄薄的细汗打湿,眼神专注而温qíng。
半夜时宋陵澄突然被一根用力抓握住她的手臂惊醒,沈司珩似乎做噩梦了,手臂有些胡乱地挥舞着,嘴里胡乱地呢喃着什么,宋陵澄听不太清楚。
“沈司珩?”她轻叫他的名字,身体朝他靠近,然后隐约从他的呓语中听到了一个名字。
“小八……”
宋陵澄有些僵住,这是她待在夜珩身边的那三年里用的名字。
沈司珩还在噩梦中醒不来,手臂胡乱挥舞着,宋陵澄轻握住了他的手臂,贴上前,隐约听到他在呓语:
“小八……你怎么能……就这么嫁给他了……”
睡梦中的缘故,他的嗓音并不清晰,隐约有些含糊不清,但宋陵澄还是听清楚了,甚至隐约觉得,那嗓音是带着她不熟悉的沉恸绝望的,就像他曾经亲身经历过般,听得她胸口莫名一窒,像被闷锤重重砸在胸口,让她胸口处也泛起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闷疼,他明明就只是做噩梦了而已。
☆、036.晋江独发
宋陵澄摇醒了沈司珩。
沈司珩睁开眼时眼神还有些迷离未醒,额头上和脸上布了一层薄薄的汗。
“你没事吧?”盯着他仍有些迷离的黑眸,宋陵澄有些担心,悄悄握住了他的手掌,“做噩梦了吗?”
沈司珩转头望她,没有说话,只是一直这么定定地望着,宋陵澄分辨不出来他是还没梦醒还是只是单纯地在看她,正要开口,他的手臂已经伸了过来,扣着她的腰将她揽入怀中,有些疲惫地应了两个字“没事”后便没再说话,只是这么紧紧搂着她,搂着睡了一整夜。
第二天醒来时沈司珩已经没有了前一晚上噩梦时的倦态,人也看着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了,做完早餐就拿了本书坐在躺椅上自在地看着。
今天周六,不用上班,他也就闲在家里看书。
宋陵澄吃过早餐也随便抽了本小说挨着他半躺下,半个身体靠躺在他怀里。
沈司珩也没赶她,任由她这么将他的胸膛当枕头,只是兀自一人安静地看着书。
宋陵澄看了会儿先耐不住安静,扭头望他:“诶,你昨晚到底做什么噩梦了?”
沈司珩只是不紧不慢地低头瞥了她一眼:“不记得了。”
“又骗我。”宋陵澄说着身体已经翻转过来,双臂软软地勾着他的脖子,侧头盯着他的脸,问他:“诶,昨晚我好像听到你在叫小八,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沈司珩眉心拧了拧,望她:“小八……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