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那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的碟子碗,似笑非笑地看了年若兰一眼。
嘿嘿嘿嘿嘿.....
弘煦现在已经能吃一些辅食了,而且这小子明显是饿了,看见那热气腾腾地面条,就跟看见亲人似的,可亲可亲啦~~年若兰盘腿坐在炕上,把大宝贝往怀里一搁,弘煦小嘴立刻长得大大的,一脸嗷嗷待哺的样子。
出乎胤禛的意料,这面条的味道居然十分的不错,烫头鲜美,面条滑嫩,还挺好吃的。
以前在府里的时候,两人经常同桌吃饭,不过年若兰需要时时刻刻的注意着胤禛的需求,布菜夹菜什么的那是更不用说,可今,从上桌子开始,她是半个眼神都没给胤禛啊。
反正桌子就这些东西,爱是不吃呗!!
年若兰用着木勺把碗里面的面条杵着碎一些,再放在嘴边垂凉了,才放到弘煦的嘴边。小家伙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跐溜跐溜的吃的那叫一个香甜。
农家大炕上,晕huáng的油灯下,简简单单的一家三口吃着简简单单的热汤面条。
不知道为什么胤禛就觉得自个的心特别的暖了。
然而这温馨的时光注定是不能再尊贵的四贝勒爷心间留多久的,很明显弘煦小朋友年龄还小,嘴巴不够大,偏他还是个心急的。所以就算年若兰在怎么仔细,那些汤汤水水们还是向着他的下巴、脖子、衣襟处滴落。
不过,弘煦有带饭兜兜,所以他不怕!
可是,胤禛觉得不雅,觉得恶心啊!
“他一直这样?”或者四贝勒还有点震惊。
“啊?”年若兰先是一愣,看着胤禛那满是嫌弃的脸色,方才噗嗤一笑,眯眯着眼睛道:“这算什么,爷等着吧,更jīng彩的还在后头呢!”
胤禛每次来,弘煦不是被打扮得gān净静静,粉粉嫩嫩的啊,他顶多就是见见孩子,哄他玩一会儿,就叫人抱下去了。哪里知道,一个这么大点的小孩子,一日的吃喝拉撒到底有多费劲儿。年若兰觉得自己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也让他体会体会,养孩子的不容易。
忙乎了一日,两人也累了,胤禛又去打了水回来,是凉的,年若兰见了便自个又去厨房烧了锅热的,两下兑到了一起。
把弘煦放在炕里头,年若兰蹲着身子,脑袋向上仰着,眼角高挑,声音拉的特别细:“孩儿他爹,奴家给您洗脚啊……”
胤禛的喉咙骤然一紧,然后没有丝毫客气的抬了抬自个的脚丫子。
年若兰就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给人脱了乌靴又退了白袜就在胤禛以为那双白嫩嫩的小手要开始为自个破【服务】的时候,年若兰就笑嘻嘻的从屋里的角落中搬了只小板凳过来。
快速的把自个的鞋袜脱了,年若兰的两只脚丫子,刷地下就伸了进去,正好踩在了孩他爹的脚背上。
“不是说给爷洗脚吗?怎么把自己的也伸进来了?”胤禛直勾勾地看着她。
“对啊,我给您洗啊!”年若兰一边说,一边用着自个白溜溜的脚丫子在人家的脚背上来回搓磨着。
感qíng她不是手洗,是脚洗啊。
“孩他爹,水温热不热啊,烫的是不舒服啊?”白嫩嫩的小脚丫子那叫一个灵活啊,不但胤禛的脚背,就是他的脚指头也没放过。
胤禛的脚很长,很瘦,脚背上都有青筋,而且他的脚趾fèng闭合的特别严实,年若兰就用自个的大脚趾一个劲儿的去蹭人家的指头,妄图给趾fèng弄开。
“人都说脚趾头fèng避的严实的人,特别能守的住财。”换一个意思就是,抠,吝啬。
胤禛闻言唇角掀了一下,然后年若兰就感到自个的脚丫背上的一块ròu被狠狠地给拧了。
“啊————”地惨叫声,活是吓了弘煦好大一跳,蹭蹭蹭地爬大批炕边上,一个劲儿的看着底下的眼泪八岔的母亲。
事实证明,四贝勒的脚趾fèng不但特别密实而且夹人还特别特别的疼。
年若兰今儿就深深滴领悟到了以这一点。
不行,不能白被夹啊,她得夹过去,于是这两人立刻化身为幼稚地小朋友,你来我往地弄了起来,让一盆子水撒了半地。
小弘煦今儿特别的兴奋,因为他被房到了爹娘的中间,感觉特别的有意思,这从他一会儿左瞧瞧,一会儿右瞧瞧上就能看得出来。
年若兰侧着身子,一手指着头,一身轻轻拍着他儿子的后背,嘴巴里面哼哼着不成曲的温柔小调,看那熟练地动作就知道这是经常哄孩子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