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你啊,得了会起豆豆的病症!”年若兰十分认真地说着:“所以你可能会觉得身上有些地方再发痒,不过弘煦绝对不可以伸手却挠哦,那会使病qíng加重,并且以后以后留下疤痕的!”
“所以才用绳子绑住弘煦吗?”
“对!这些是用来帮助你的,不过若是额娘的大宝能够保证不会乱抓乱挠,额娘就给你解开,好不好?”
“好!”弘煦十分乖巧的点点头,用着虚弱的可怜兮兮地表qíng道:“额娘,你给我解开吧,弘煦想要抱抱额娘!”
年若兰听了这话,心头骤然一痛,qiáng忍住眼中的泪意,飞快的把绑住弘煦手腕的布条解了开来。
“额娘……”弘煦撒娇一样的叫着。年若兰一声一声地答着,再难以忍住,死死的把孩子搂进了怀里。她的弘煦,她的心肝儿啊!弘煦很虚弱,年若兰先是喂了些水给他,又qiáng压着让他用了些流食,很快的弘煦便又睡着了。
“主子,您也折腾一日了,滴水未进的,也吃些东西吧!”司棋眼睛通红,轻声劝道。
年若兰闻言收回那痴痴望着儿子的目光,点头道:“去端碗金丝血燕过来吧!”
很快的,吃食便被端了过来。年若兰就坐在弘煦的chuáng榻旁,一边看着孩子一边一口一口的吃着食物。用完后,年若兰道:“小得子和阿书呢?”
司棋低着头,轻声道:“已被爷下令,关到了柴房中听后处罚。”
年若兰便道:“去把那两个带过来,我有话要问。”
“是!”司棋点点头,转身做事去了。
片刻后,小得子与书女出现在年若兰面前,两人面色、苍白、焦急、憔悴,满是láng狈。
“主子,小阿哥如何了?”去了嘴里的塞布,小得子张开问的便是这个。
年若兰见二人有着压抑不住的qiáng烈愧悔之色,心下稍齐,他两人多年来在自己身边伺候,论忠诚度年若兰自是信的过的,她只是气这两个在弘煦出事后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她。最后,竟是通过李氏的【告知】才知道弘煦生病的事qíng。
“太医说,弘煦得了天花。”说起天花两个字,年若兰神色猛然一黯。小得子和书女两个听了,也是露出震惊与担忧的表qíng,特别是书女已经开始流起了眼泪。
“都是奴婢伺候不周,才会让小阿哥生病。”书女俯在地上,想来文静内敛她此时也是嚎啕大哭起来。
弄得一旁的司棋与画屏两个也噼里啪啦的掉起了眼泪。
“你们两个自是有错。”年若兰道:“只是现在,有比让你们两个得到惩罚而更为重要的事qíng。”
“是!主子您说,无论是什么事qíng,奴才绝无二话。”小得子磕头道。
年若兰的视线在两人的身上流转着,再短暂的寂静后,她的声音不知不觉的便染上一层浓浓的凉意。
“我不相信弘煦会无缘无故的就这样突然爆发出天花来!”年若兰一字一字,用着几乎能够砸地出坑的口气道:“你们两个平时离弘煦最近,我要你们去查,查这院子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不同寻常的事qíng,务必把弘煦生病的原因给我找出来!”
小得子闻言,双眼爆出一道亮光,直视着年若兰的双眼用着凶狠而狰狞的表qíng道:“主子放心,若真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奴才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对!没错!她要把他找出来,把那个胆敢伤害她孩子的人找出来,抽筋扒皮,挫骨扬灰!年若兰那张向来美丽的小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yīn冷的笑容。
艳丽依旧,却沾满剧毒。
艰难的一个晚上终于熬了过去,然而弘煦的病qíng却丝毫没有什么好转,反而在臂内,颈部等处也开始出现了痘疮的迹象。所幸他牢牢记得母亲的嘱咐,qiáng自忍耐着痒意,没有伸手去挠。
“阿玛,咱们要去哪?”弘煦小声而无力的问道。
胤禛用着斗篷把弘煦仔细的包裹好,直接抱在了怀里,嘴上道:“咱们去圆明园,弘煦在那里休养,病qíng很快就会好的!”
弘煦自然很喜欢圆明园,只是————
“在圆明园就不能上学了吧!”
胤禛闻言,心里面更是酸痛的厉害。弘煦活泼聪明,勤奋懂事,父子两个的关系一向十分融洽,此时见了他这样虚弱无力,仿若垂死的样子,胤禛身为其父,自是痛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