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安然不禁想到了两人那啥的时候,每次梅大都异常用力,以至于总让她有种隐约的怕,怕自己会坏掉,却不得不说,那种时候男人越用力,女人才会越舒服,越能清楚的感觉到男人是爱着自己的,甚至,在心里隐隐期盼他更用力些。
专家不是说过,每个女人心里都有或多或少的受nüè倾向,跟男人喜欢温柔的女人不同,大多女人喜欢霸道男。
当然,霸道并不是不讲理,只不过,有的时候,男人主动霸道一些,能让女人清楚感觉到自己被深爱着,骨子里说,女人是缺少安全感的族群,所以,才时时刻刻的想被爱。这一点梅大做的相当完美。
安然看的几乎chūn心dàng漾,但瞧在别人眼里,却觉新鲜无比,明月先生围着梅大转了两圈,一边看他捶ròu,一边捋着胡子:“这个做法瞅着新鲜,老夫从未见过。”
岳锦堂却撸胳膊挽袖子跃跃yù试的跟安然道:“本王也来试试?”
一句话倒把安然拉回了现实,被打断的安然颇有些不慡,白了他一眼:“殿下别瞧着简单,若力道半截跟不上,稍有闪失,这道菜就失败了。”
岳锦堂悻悻然道:“说穿了,你就不信本王,实话跟你说,我的身手比你家男人也不差,不过,你这到底要做什么丸子啊?用刀剁岂不省事的多。”
却听刘易财哼了一声:“要是剁ròu可就显不出个别来了,说穿了,就是装样子给别人瞧呗,我就不信,这用木棍子打出来的ròu跟剁的有什么差别。”
安然扫了眼周围,在场的厨子虽没说什么,可眼里或多或少都流露出疑惑的目光,大概跟刘易财的想法差不多。
安然想了想,开口:“这道牛ròu丸本是小吃,之所有能让人喜欢,就是因为两个字,劲道,南菜里的名馔狮子头的做法,在场各位前辈,想必都知道,安然倒要请问,为什么狮子头的ròu不能剁,却要用刀一点一点儿切?”
崔福:“这个师傅说过,是为了得到更好的口感。”
安然点头:“安然今天做的这道牛ròu丸,也是为了口感。”见梅大捶打好了,过去拨开ròu泥:“各位请看,这ròu虽软烂如泥,里头却仍有丝丝缕缕的牵连,这个牵连的东西就是ròu的纤维,也是这道牛ròu丸风味独特的诀窍所在。”
等狗子哪儿的虾ròu冻已经熬好,放到冰块里冻凉,便开始汆ròu丸,松月楼有熬好的牛骨汤,这就省了许多事儿,不然,就熬这锅牛骨汤也得两天才成。
牛ròu包住虾ròu冻,成丸之后,入滚水汆熟捞入碗中,兑上熬得浓香的牛骨汤,点上芫荽,一碗颜色鲜亮,浓香扑鼻的包心牛丸就成。
岳锦堂早馋的不行,从刚才梅大捶牛ròu的时候,他就想知道这道牛ròu丸子,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之处。
一碗牛丸刚装在碗里,他拿着条跟个就舀了一个塞进嘴里,烫的直吸气,也不舍得吐出来,好容易适应了一咬,顿时一股汁水从嘴里喷溅而出,正喷到他对面站着的崔福脸上。
崔福自然不敢恼,却也着实挨了一下子烫,拿着帕子忙抹了抹,这一抹就感觉一种鲜味儿弥漫开来。
厨子的嘴跟鼻子是最灵的,对于极品美味更是敏感,稍微一闻就能知道,再看逍遥郡王那恨不能一口吞进去的吃相,就知道这道牛ròu丸多好吃了,忙吃了一个。
有岳锦堂的例子,崔福学聪明了,没跟岳锦堂似的,直接咬,而是闭着嘴慢慢的咬破ròu丸,顿时包在ròu丸里鲜美的虾汁爆了出来,溢满整个口腔,顺着嗓子眼下去,一路甘美鲜甜,再咬ròu丸,劲道无比。
劲道的牛ròu与内里的虾汁混合在一起,成了最极致的味道,无法形容的美妙,是他这辈子都想象不出绝妙滋味。
哪怕心qíng极为不好的江南总督上官义和心怀忐忑如坐针毡的苏州知府贾代仁,都吃了不少,一锅ròu丸刚出锅就被抢空了。
没吃着的,十分眼馋,吃过的更是意犹未尽,早把王品荣那道空心ròu丸丢脖子后头去了,提都没人提。
安然却没忘了,看了他一眼:“如果安然所料不错的的话,你刚才的空心ròu丸,之所以空心就是因里头包了猪油,猪油遇热则化,故此,ròu丸变成了空心,如果我来做这道空心ròu丸,绝不会包猪油,因猪油虽遇热则融,却会留在ròu丸中,妨碍牛ròu丸的口感不说,吃多了还会觉得腻,稍微一冷也容易凝住,倒不入用山珍熬冻,包入ròu丸,这样比猪油好的多,我这做的这道包心牛丸里,包的就是虾ròu冻,这不算什么绝活儿,更称不上厨艺jīng湛,这道包心牛丸,并非安然要跟你比试输赢的菜,只是想告诉各位,你的空心ròu丸是怎么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