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听了夫人的劝告,安下心来,留在东吴。后来他们寻找机会走脱,气得周瑜捶胸顿足,气急败坏,方有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趣事。
这道菜也因此得名,做法跟松鼠鱼有些类似,只不过食材选用大huáng鱼,成菜色泽鲜艳,酸甜美味松软适口,因造型漂亮,寓意吉祥,成为御膳菜肴,也是韩子章的拿手菜。
而安然做的也是一道御膳头菜,灌汤huáng鱼,之所以做这道菜,是因安然知道,大燕如今还没有这道菜,没见过,没吃过,才能最大限度达到安然所要的效果。
安然侧头问高炳义:“配料可备好了?”
高炳义忙道:“好了。”叫两个小子拿了过来,别看不起眼,可都是好东西,发好的鱼翅,鱼唇,雪蛤,裙边,瑶柱,燕窝,鲍鱼,珍珠汤丸金华火腿,整整九种山珍海味,用顶汤煨制而成,是高炳义带着狗子跟顺子忙活了好几天才弄好的。
却始终没想明白安然要做什么菜,今儿才只知道是做huáng鱼的配料,不禁道:“姑娘打算做huáng鱼?”都知道蟠龙huáng鱼是韩子章的拿手菜,以高炳义想,姑娘只要做一道在苏州做过的金齑鱼脍,必然能赢过韩子章。虽说对安然的厨艺有信心,做huáng鱼也不一定会输,到底不如别的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安然点点头:“安然今天做的这道菜,高师傅若学会了,以后或许会成为富chūn居的招牌,只不过,这道菜难度极大,高师傅仔细瞧着。”
高炳义还是头一次听安然说一道菜极难,不免兴奋起来,真想不出,以安然的厨艺,还有什么菜会让她都觉得难,更知道机会难得,学会了这道菜,自己的厨艺或许会更上层楼。
想到此,忙打起十二万分的jīng神,认真听着,眼睛死死盯着安然的手,都不舍得眨眼。
而同样好奇的还有不少人,梅先生跟岳锦堂自然万分好奇,毕竟跟安然极熟,对于安然做的大部分菜,也都知之甚详,尤其大菜,可见她收拾huáng鱼,还真越看越纳闷,就连梅先生都好奇的问岳锦堂:“这丫头做什么菜?”
岳锦堂更不知道了,直摇头,虽不知道,可他心眼子多,自己虽是个吃货,终究是个外行,而这里最大的内行非韩子章莫属了,便看向韩子章,想从他的神色里看出端倪来。
不想,韩子章却也满脸疑惑,岳锦堂暗道,莫非连韩子章都不知道这丫头要做什么?怎么可能?
这些人的神色落在林杏眼里,不觉好笑,林杏儿大概是这里除了安然自己,唯一知道她要做什么菜的人,这丫头还真够狠的,这道灌汤huáng鱼即便在后世,也是厨界里的传奇菜,便许多顶级大厨都不敢轻易尝试,只因这道菜对厨艺的要求极高,便是最顶级的大厨,也极可能做失败,哪怕对安然来说都不算容易。而韩子章的蟠龙huáng鱼跟这道传奇大菜,实在没有可比xing。
韩子章的预感有些不妙,他对自己的厨艺一直很有信心,他走过许多地方,师傅也拜了不止一个,自认对于南北大菜,甚至广东菜,川菜,也都知道,他不信这天下还有自己不知道的菜,尤其这样的大菜,从她的手法来看,是要整鱼脱骨,而需整鱼脱骨的菜,莫非她要做八宝酿鱼或者布袋鱼,却这两道菜大都鳜鱼,鲮鱼,虽也有用huáng鱼做的,却并不常见。
从她的配菜来看,又不像是八宝酿鱼和布袋鱼,而从她整鱼脱骨的手法来看,实在太过利落,腮边一刀,撑开鱼嘴,手进去稍微一转,一条完整的鱼骨就从鱼嘴里脱了出来。
韩子章扪不禁心自问,自己若跟这丫头比整鱼脱骨,也必然会输,真不知这丫头年纪轻轻,如何练就的这一身厉害的厨艺,更让韩子章觉的不妙的是,直到现在,也不知她做的是什么?她往鱼嘴里灌的那些半冻的是什么?莫非还是要做酿鱼,从没见过这么个做法?
皇上不禁赞了一声:“不愧是郑御厨的嫡传弟子,就这一手整鱼脱骨,便不是一两年的功夫,只不过,朕竟也瞧不出她的这道是什么菜?”
太后也侧头问柳海:“这梅氏倒是做的什么,怎么哀家越开越糊涂了。”
柳海摇摇头:“奴才也没瞧出来,哎呦,这huáng鱼还有这么做的,不是故弄玄虚吧,这怎么又炸上了。”
高炳义紧紧盯着锅里的huáng鱼,原来灌了汤之后还需炸,怪不得姑娘说难呢,这鱼肚子里可都是汤汁,这时候入油炸,稍不小心鱼肚子一破,里头的汤汁漏出来,就麻烦了。
众人莫不盯着安然的油锅看,想看看安然到底做的是道什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