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着嗓门,刚嚷嚷出两个字,就被癞子头死死捂住嘴,眼中闪过一丝yīn狠:
“好,好我捎上你,我哪舍得丢下我的小心肝儿呢,你赶紧收拾收拾,衣裳首饰都不用戴,出去了另买了好的去,就带点gān粮清水,咱们从后山翻过去,到了那边官道上就好办了”
丁香大喜:
“你等着,昨个还剩下点饼子,我去拿”
她前脚转身,癞子头后脚就抄起炕桌上的灯台,兜头就是一下子,丁香吭了一声就倒了下去,癞子头弯腰摸摸她的鼻息,还有些温乎气儿,索xing一不做二不休,从裤腿里抽出匕首,狠狠扎了几下子。
用屋角的土,把地上的血迹粗略掩了掩,棉被裹住丁香,从后面窗户跳了出去,连被子带人一股脑扔进地窖里,还按原来的样子盖好,远远就看见,村那边仿佛呜呜泱泱站满了官兵,也不敢再耽搁,手脚并用顺着山壁往上爬。
因有村民说,影绰绰瞧见有倆外头的人进了村子,这丁香自来不是个正经女人,长和外头一个男人勾搭来往,一年中总要来几次,想必是她那个野男人。
得了这个讯息,睿亲王一行人直接就进了丁香的院子,院子有些杂乱,这么大动静,房门还是紧紧闭着,侍卫上去一脚踹开门,睿亲王不禁心里咯噔一下。
虽说无战事,可毕竟常年在军营历练,对血腥味异常敏感,推开侍卫,先一步跨了进去,进了里屋血腥味越发浓起来,除了血腥味还有一股子腥膻yín靡的气息,炕上很乱,被子褥子都凌乱的堆在一起……
侍卫摸了摸炕头回报:
“炕还温着,肯定有人睡过“
睿亲王目光落在后面的那扇窗户上:
“去房后头瞧瞧”
不大会儿功夫,就从地窖里把丁香的尸体弄了上来,死相很难看,眼睛都是睁着的。忽然承安抬手指了指后山:
“那上边有人……”
承安发现的时候,癞子头已经快爬到了山顶,癞子头也是地道的山里人,从小走山路,翻山越岭对他来说,是最平常不过的事,丁香屋后面的山壁虽有些陡峭却不高,因此不长功夫儿他就爬了上去。
只要翻过这边,那边就是深山,他先钻进去躲起来,官兵想抓他就不那么容易了,睿亲王眯起眼望了望,真有人。
说来也该着癞子头倒霉,刚头慌乱之间,没裹好背上的包袱,这一顿攀爬,被尖利的石头磨来磨去,包袱皮的疙瘩松了,北风一chuī呼啦啦散开掉下去:
“是若若的衣裳,是若若身上穿的衣裳……”
承安大喊了起来:
“快,快,给我开弓,把这厮she下来……”
李国柱咬牙切齿的下命令,睿亲王冷冷开口:
“把弓箭给我”
身后侍卫单膝跪下,呈上自己弓箭,睿亲王退后一步,迈开马步,白色羽箭搭在弦上,弓拉满月,就听嗖响过,一声惨叫传来,竟是直接she中了山壁上那人的左臂,要说癞子头也真有点艮劲儿,一条胳膊被she中,单臂依然向上爬。
可惜碰上睿亲王,他算没做好梦,只听嗖又一声,另一只羽箭破空而来,直直cha进他攀在岩石上的右手掌上:啊……一松手,整个人滚落下去,一命归yīn。
两个孩子的衣裳贴身的东西找着了,可两个孩子呢?地窖里有水,有绳子,难不成两个孩子先他们之前自己逃了,这怎么可能?睿亲王赵赵琅忽然想起那个别样机灵的丫头,开口:
“给我搜山”
睿亲王一声令下,那就是平了这座山也得搜出俩孩子,李国柱带着人正好搜进宛若和赵睎藏身的这片林子……
两个孩子一救上来,李国柱就急忙跪下:
“微臣李国柱见过十一爷”
宫里宫外谁不怕这位魔星,他真上来xing子,哪管你是什么朝廷大员,因此真有些怕,见他都坐都快坐不住了,怀里却还死死抱着那个小姑娘,倒像抱着个宝贝不想片刻离手,却也暗暗纳罕。
好说歹说才让侍卫抱着他,李国柱自己抱着已经昏过去宛若出了林子……承安一见着在李国柱怀里láng狈不堪的宛若,就觉得从心里一阵阵疼,竟是挖心刮骨一般,耳中听到随xing的太医道:
“苏姑娘无事,想是累得很了,昏睡了过去”
听到这话,承安提了一天一夜的心忽然放下,再也支撑不住,小身子晃了晃,倒在苏澈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