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立志把他们这些人,培养成德智体美,除了劳之外,全面发展的人才。音乐课却不是学唱两首《歌声与微笑》或是《蜗牛与huáng鹂鸟》就完事了,而是高雅的古琴啊!
听着就让人昏昏yù睡的阳chūn白雪,偏偏琴艺课一般是在午后开始,正是吃饱喝足最犯困的时候。往往这时,蕙畹基本都是听着先生幽幽的琴声,头点的像个啄木鸟一样,瞌睡着过来的,所以别指望她会有什么出奇的进步。
骑she课还好,因为年纪实在太小,虽看上去那个从京里来的骑she师傅严厉无比,但对蕙畹还是蛮照顾的,毕竟指望一个还没马腿高的孩子去骑马,的确有些不人道。
不过他们去骑马的时候,蕙畹会坐在教场树荫下,喝茶吃点心,所以她最喜欢上的就是骑she课,简直就太惬意了。
有时坐在椅子上假寐的时候,蕙畹还琢磨着,是不是把杨紫安那个便携式软榻搬过来,自己在上面睡一觉,当然,这显然是她的妄想。
绘画课,蕙畹还算可以,毕竟现代的时候,学过一阵素描,虽然觉得那个白胡子,据说是当代书画名家的王先生,画的那个兰花,横看竖看,都更像一丛丛乱七八糟的韭菜叶子,可瞧画画上颇有造诣的贺伯之,眼珠子放光的模样,蕙畹估计,该是非常的不错,不过这种写意的高深的东西,蕙畹还真理解障碍。
但是有素描的底子,最起码比琴艺课好混的多,所以,也这样不好不坏的混过来了,反正她身边枪手众多,作业也不愁有人替她做嘿!嘿!
小叔和那个刘小姐的婚事定了下来,刘氏这些日子,挺着大肚子忙乎,毕竟对方是知府千金和乡下的礼节又不同,亏了有能gān的吴贵,倒也省了许多的麻烦。
那天一回来。刘氏就问了蕙畹,知道两人互相瞧中了,不由的暗暗松了口气,和张云卿私下商议,掂量着云昊毕竟不小了,早些成了亲也好。张云卿倒没什么异议,但云昊却说:还是等过了明年chūn试再办的好。
刘氏大约知道些他的心思,虽说是个举人,毕竟没有官身,不是很体面,又兼对方是大家的小姐,恐面上不大好看。横竖时间不长,一年罢了,也没什么,于是点头应了。让云卿去和张老太爷把云昊的主意说了。
张老太爷把话传给刘大人,那刘大人却也同意,说是不如先过了小定,就是先定亲,待来年再行嫁娶事宜。
张家自是不会反对,就挑了个huáng道吉日,下了聘书,过了小礼,婚约算正式成了,只等来年迎娶时,再行其它礼节。当然,中间还有一些别的事qíng,总之,很繁琐就是了,不过,刘府和张家却正式成了亲家。
再说三舅的生意,小店开了一阵,甚是红火,因为蕙畹抄来的几个清慡简单的小菜,譬如什么素什锦了,老醋果仁了,凉拌和菜等,成本都非常低,所以很有些利润。一个月下来,盘点计算了一下,竟抵得上油坊的一半收入,三舅不禁活了心思,想着,是不是所幸开个大的饭店来做。
若以前,说实话,三舅还真没这些心思,只因平安城里权贵衙门不少,自己妹夫那个小官,也成不了大气候,所以也不敢越xing的往那大里折腾。
可是事易时移,如今却不同了,自己妹夫和四品的知府成了亲家,侄子们又都在王府伴读,已是很有些体面乐,所以,胆子自然也大了起来。
这刘三舅虽没读过什么书,却天生是个通晓世qíng经济的材料,他深知道,历来都是官商相连的,哪个当官的是指着微薄的俸禄过日子,当个贪官还罢了,想自己妹夫那样的耿直迂腐之人,指望他去贪墨,恐万万不能,不如利用些地位上的便利,做些赚银子的产业是正经。
拿定了主意,这日寻了个空,就过来张家,想着和妹妹商议一下。吃了饭,坐在堂屋吃茶,博文搏武白日骑she累了,早早回去休息了,张云昊去自己屋子里苦读,只剩了蕙畹,因白日在教场睡足了,所以jīng神大的很。
寻了个杌子,坐在刘氏脚边,学着做女红,说起来,令众多穿越女们苦恼不休的女红,蕙畹做的却很顺手。
估计是现代流行十字绣的原因,记得在公司中午休息的时候,几乎每位女同胞人手一片,穿针引线,忙碌非常,简单的就绣寿字,复杂的,也有绣清明上河图那样大工程的,很有些全民运动的意思。
虽然和古代这些女红不大一样,但毕竟也是相通的,所以蕙畹做的还算有兴趣,再说,不过六岁大的孩子,谁也没指望她能绣的多巧夺天工,不过是针脚细密工整罢了,这个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