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愕然:
『这样说来,那些人出去嫁了人,难道就没事』
秦思明笑了,伸手拧了她的脸蛋一下:
『傻丫头,咱们这样的人家出去的,便是个婆子也是好的,何况一个年岁大些的丫头,再说嫁的也都是些门下的奴才,谁还在意这些有的没得』
谢桥撇撇嘴:
『总是你们仗势欺人,若是你们娶了这样的媳妇回来,指定一封休书休了家去,都是好的』
『胡说什么呢』
秦思明低声喝道:
『不过是告诉你这里头的底细,倒是引得你这样胡说八道的』
说着抄起边上的宫扇,轻轻给谢桥扇凉,过了半响,有些迟疑的道:
『那个......嗯!后来和太子爷一起,也短不了有些风月上的应酬』
说到这里又急急忙忙的辩白:
『自打我心里有了桥妹妹,便再没碰过这些事的,真的,我发誓』
谢桥见他这样,不禁扑哧一声笑了,伸手拉拉他散开的头发嗔道:
『让人听见,还以为我是个了不得的醋坛子呢,怎的还要倒蹬旧年间的老账,得了,我如今知道你的心就是了,用不着你这样白眉赤眼的赌咒发誓』
掩着嘴打了个小哈欠,迷迷糊糊的说了句:
『我可是困的不行了』
说着便阖上眼,不一会儿功夫就气息匀称,竟是睡着了。
自此小两口才算jiāo了心,身心如一,恩爱非常。这才是孟光接了梁鸿案,真正言和意顺,举案齐眉。
薄命何几载赴huáng粱
抱琴的事,怎样也是捂不住的,再说郡王妃这边,还想着这孩子若生下来,寻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呢,自是不会瞒着方碧青。
方碧青、那里本来还暗里高兴了几日,怎么说,瞧着如意馆这个乱劲儿,心里便十分解气,那里想到,呼啦吧的一个屎盆子兜头就倒了下来,方碧青这个恨就别提了,可心里也知道,这事还真十拿九稳是秦思义才gān出来的事。
小叔子院里的丫头,他惦记可有些年了,一直不曾得了手去,寻上机会,那还顾得其他,横竖畜生一样的人,知道什么女人是碰不得,只要一瞧见平头正脸的女子,心里惦记的就是那档子事,再没别的想头。
可抱琴的事,方碧青可真是恶心到不行,听到婆婆和她商议,遂撇撇嘴道:
『母亲就拿得准定是思义的,原先这丫头可是小叔子的房里人,虽说小叔子和弟妹正值新婚燕尔,这猫儿哪有不偷腥的,保不齐就不gān净,即便和思义有了那档子事,也不过一次罢了,怎的就知道是他的种』
郡王妃一听这话,气的脸都通红:
『你这话说的越发没道理,让外人听了去,可要怎么编排咱们府里的不是,和着兄弟房里都是通着的,你这混账话,以后莫要再提,那抱琴不过也是顶了个虚名儿,思明和她并无龌龊,再有,你若疑惑,问问你男人不就什么都明白了,想来思义必是最清楚底细的。』
说着叹口气道:
『你可是糊涂了,你嫁进这些年无所出,若是妻妾有了,你养在身边,也算有个依靠,可偏一个都没,如今抱琴有了身子,对你哪里是什么坏事,若生下个男胎,你带在身边长大,还不和亲生的一样,那里记得他亲娘是谁』
方碧青心里也活络了,才知自己方才糊涂了,婆婆原是为了自己好,方碧青也是知道些事的,秦思义这么个胡天胡地的荒唐xing子,那里是个靠得住的,前些年,方碧青只顾着嫉妒和他胡缠,致使自己的孩子落了胎,后又失于调养,太医那话里话外的说,恐以后难有的。
金牡丹那个**的蹄子虽得宠,可这几年连个屁都没见,整日就知道劈着腿犯làng,钱月娇倒是能生,可思义腻烦到不行,根本不进她的屋,这孩子就是更没影儿了,其他的侍妾,也都不中用,如今若是有了个孩子,自己以后还愁什么,便是思义不着调,终身也有靠了。
知道刚才糊涂,忙上前说了几句好话哄婆婆,郡王妃没辙的瞪了她一眼道:
『你还常怨我偏着思明媳妇,从哪儿说,这话都是没心少肺的,若说偏,何时不是偏着思义的,便是思义那些事,我私下里替你们瞒下了多少,若是让他老子尽知了,说不得气上来,一顿板子打死了也未可知,这些年了,你心里就没个成算,你瞧瞧思明媳妇,比你小多少,可行动做事,那件让别人挑的出理去,我当婆婆的,还能寻她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