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可从没有攀皇亲这个念头啊……
事qíng都已经讨论完了,羽帝也不留人,顷刻便让众人散去。
来到殿外,姬辉白本准备回府,却接到了萧皇后的邀请。
心中有些惊讶,姬辉白略一思忖,便遣了上前的下人,跟着宫女来到了疏凰殿。
疏凰殿中,萧皇后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如既往的同骨子里透出尊贵来。
“儿臣参见皇后,皇后千岁。”姬辉白行了一礼。
“坐下罢。”萧皇后抬了抬手。
姬辉白依言坐下:“皇后找辉白,可有什么吩咐?”
听见姬辉白的话,萧皇后并不立刻开口,而是看了看姬辉白的脸色,方才笑道:“辉白,你的脸色却不太好……可是在心里记挂着什么?”
姬辉白一时没有回答。
萧皇后也不在意,只接着说:“你既然出去立了府,便不比从前,能有母妃时时刻刻注意着……当自己小心才是。”
姬辉白欠了身,算作领qíng:“谢皇后教诲。”
萧皇后摆了摆手:“若非容儿离去之前请求,本宫也不会这么做,所以谢倒是不必。”
听见这句话,姬辉白面上却浮现了些讶异:“皇兄请求?那时宫中圣旨来得匆忙,皇兄也走得匆忙……”
明白姬辉白想说什么,萧皇后只淡淡一笑:“你皇兄是特地吩咐心腹的,又为了你父皇的怒气,辗转了好久才把话带进来。”
这么说着,萧皇后的语气不知怎么的竟有了些寂寥:“你皇兄特地带话来,说你虽聪慧,却到底心思太重,若是能大闹一场倒好,若是不能,便求本宫多加开导,免得你因忧思郁结而伤了身子……本宫和你父皇这许多年了,先是有夜修容,然后德妃,淑妃,虽说本宫一步一步上了后位,可到底……”到底什么,萧皇后没有说,她只是有些自失一笑,然而抬眼看着姬辉白,“你放心,有些事qíng,你皇兄明白的。”
姬辉白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话来。在这一瞬间,他只觉得多日的压抑和疲惫都仿佛找到了缺口,一下子倾泻而出。
我明白的。他说。
——我明白的,辉白。
姬辉白敛下了眼,他嘴唇极轻微的动了动。
好。
——好,皇兄。
第一二○章 转变
雾气氤氲。
当慕容非踏进浴室之时,姬容下半个身子浸于水中,正靠着池壁闭目养神。
慕容非脚步轻缓的来到姬容身边。放下手中盛了绷带和伤药的托盘,他跪下身子,熟练的解开姬容胸口缠着的纱布,露出位于左胸口,刚刚结痂的伤口。
伤口很深,差一点便贯穿了整个胸膛;伤的位置也十分凶险,几乎就在心脏的旁边——虽说是演戏,但为了让对方真正入得瓮中,这伤口却是没有半分掺假的。
除了纱布,慕容非并不忙着给姬容伤药,而是拿起放在一旁的帕巾,沾了热水,随后从姬容脖颈开始,顺着肩膀往下擦拭。
计算手头最适宜的力道,慕容非小心的不让姬容胸口的伤碰着水,视线也就不可避免的在姬容身上做了过多的停留。
虽说连最亲密的jiāo|欢也已经有了两次,但慕容非在这次之前倒真的并没有过多注意姬容的身子——大家都是男人,又有什么是你有而我没有的?
只不过……慕容非看着手下肌肤,眼神深处有了两分古怪。
肌理紧致,力量蕴而不发,倒确实是……漂亮。停了有一会功夫,慕容非终于还是用了‘漂亮’二字来形容姬容的身体。
确实是漂亮……这么一个失神,慕容非手上多往下滑了两分,不期然从姬容伤口的边沿擦过。
正闭目休息的姬容肌ròu猛然紧绷。
倏忽惊醒,慕容非不由弯下腰:“殿下——”
而恰是此时,姬容也侧了头,唇角刚好划过慕容非的唇边。
慕容非一顿,口中‘殿下’之后的话自然是说不下去了。鼻端弥漫了一股清淡的糙药味,姬容微微一怔,索xing也不避开,而是伸手揽了慕容非的腰肢,并在对方唇上咬了一口。
很轻,仿佛只是在试探。
慕容非当然没有拒绝,不止没有拒绝,他还刻意放软了身子,并俯下身,更贴近姬容,算作无声的迎合。
面对这再无歧义的邀请,姬容又咬了对方下唇一次,这次稍重了一些,力道恰恰维持在不让人疼,却又会产生些异样感觉的程度上。而后,他伸出舌尖,稍稍刷过那道浅浅的齿痕,继而再轻巧的挑开了对方的牙关,伸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