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离开之前,还要先治好体内的yīn毒真气。要不发作起来可真够受的。
啊!苍天有眼!我真庆幸自己是在邹姓本家里长大,还和大新杨家的远房表姐要好,在现代社会中,像邹氏和杨门那样一直维持着祖上学问的大族,已经是凤毛麟角了。
我飞快地在脑中理顺计划,才慢慢爬了起来。
听小冉那失落的口气,宫主似乎不大宠幸我。幸好如此,要不他哪天前来临幸,我不就立刻完蛋了?
不由暗自庆幸,幸好转世到梅若影身上的是我,要是其他现代人,不懂医术不懂xué道不懂内功,光这yīn寒真气的反复发作就能要了命去。好不容易能得转生,还没活个够本,就气塞经脉、寒气入腑、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而亡,岂不是làng费了这好好一具身体?
可刚一这么想,又生了疑问。
是什么人想要杀梅若影?……可是又不像单是要杀他这么简单。
从这真气的藏处和xing质可以看出,只是时不时地发作,一次比一次发作厉害,直至死亡。如果要杀人,一刀过来就了结了,哪个神经病会用这么折腾时间的方法?
……莫非是另有企图?
这真气藏得十分隐秘,而且已经深入窍xué。显然是已经有了一段时日,竟无人知道吗?发作显然是隔一段时间一次的,如果有人知道,在这次发作之前,定然会先做些诊疗。
既然如此,梅若影却又为什么要隐瞒着不说?
那一天,梅若影落水……真的是他自己失足,而不是为人所害么?
想着想着,我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青阳宫主
我想得出神,还没定下正在翻腾的危机感,脖子上却突然感到一个人的鼻息。苏痒得我完全僵在当地,全身的jī皮疙瘩一下子发得老高。
“吓着了?”一把淳厚的男音在我头顶低低地笑着,然后腰上就被一双手臂搂紧了。
“宫主……”一个十分冷艳的声音在身后十步开外不满的叫着,我被身后那人轻松地抱着,一起转过身来。原来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女子站在不远处的松林里,自松针间洒落的疏影习习地拂在她面上,煞是慵懒撩人。
真漂亮,身为曾经的女xing兼解剖专家,我不能不从职业人士的角度赞叹她全身上下发出的荷尔蒙she线。……恶寒,我现在已经是个男的,这样看她,岂不像个未成年色láng?
单看那一美人,我就知道这个青阳宫主有多大的权势了。
古代jiāo通不便,信息不畅,故而常常是家有好女初长成,可惜jiāo通不便沤成huáng脸婆。美人难求,但他却能求到这么一个堪比中华小姐的艳丽女子,而且好像还不怎么专宠她。
她的目光专注,有些幽怨地盯着我身后那人,只在不经意看到我的时候露出了一点怨毒。
不会吧……连我这种货色都要妒嫉?您,您老没有审美观的么?……不过貌似我身后那人更加没有审美观一些。梅若影长得黑黑瘦瘦,还是个男的,有什么好的了?
“阿妍,你先回去。”
“宫主!”美人有些幽怨地拉长了声音。
身后那人却没说话。
那个美人抿了抿嘴,怨怼地扫来一眼,生生折下根松枝,顿顿足走了。我心底一抖,那一爪还好不是抓在我身上。
身后的人把我翻过来对着他,我终于看见了那个久仰大名的青阳宫主。他身材高大,体型矫健,是医学上十分健壮标准的雄xing身材。可是脸上却戴着一张金色的面具,面具上镂刻着明镂暗花,遮掩住了他嘴唇上的部分。
就算面对着这样的危机,我却突然很想笑,因为这面具……看上去可真像某陈姓导演拍的某部巨作“馒头”里,那副可笑的“鲜花盔甲”里面的奇怪面具啊!
“怕了?”那个宫主低头吻在我额发上,害我又落了一地jī皮。
我的……扁鹊、华佗、孙思邈祖师爷大人们!
我在生前的同事们有不少是同人女耽美láng,我自不是清流人士,对某些事qíng也有所耳闻。可是我只是出于“存在既有道理”的观念,认为应当尊重别人的私事,只要不构成对他人的威胁迫害,一向是持赞同态度的。
可是现在事qíng落到了我身上,这叫我qíng何以堪!
……
qíng何以堪!
我趴在池边,四面尽是冰凉的山涧清水,唯独身后是他的体热,身上的衣服早已像破布一样垂落在岸边的糙里。
死变态面具男,姑娘我活这么大岁数,忍功已算一流,还被你弄得……唉,我都不想说了。你自己说你要变态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