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安被他这样一说,确实觉得好了不少,不过仍然瞪着他,道:“就算如此,你还是成心的罢。”
时钺不回话,那意思是“叫你看穿了”。
郁瑞笑道:“果然罢,三爷想要招惹谁都没问题,独独我这个不成器的家丁不能惹,否则气的是自己。”
魏承安不与他再说话,坐下来自顾自看书。
时钺之前习过书,只不过是时日长久了,他都忘了读书是什么感觉了,这些年来成天在市井里摸爬滚打,也不只是凭着一股什么样的倔劲儿才能活到今天,有朝一日再坐在学堂里,竟是有一种感叹。
一天读书下来,魏承安也不见捣乱,郁瑞得了清闲,让时钺拾掇了东西,就准备回家去。
哪知道刚一出家塾们,就瞧见堂堂庆王爷抱着臂靠在家塾门外的大叔边儿,也不知等着谁。
魏承安跟着郁瑞后面出来,一见这幅光景,脸上腾的就白了,立马要转身退回去。
不过赵和庆眼睛尖,一眼就瞧见了魏承安,也不管人多嘴杂,拉开嗓子就喊,“乖徒,哪跑啊。”
魏承安只得硬着头皮站住脚,却迟迟不过来。
旁的人都在小声儿的议论纷纷,原来魏家小三爷识得赵和庆这么个王爷,怪不得一副了不起的样子呢。
赵和庆见他不过来,自己走过去,跟前面儿的郁瑞打了招呼,道:“小瑞儿好久没见着了,听说唐敬带你进香去了?不过和尚庙有什么好玩的,等着叔叔改天带你去窑子走走。”
赵和庆一面说,还一面伸手去捏郁瑞的脸蛋,不过郁瑞躲得快,一偏头赵和庆捏了个空,而是给他正正经经儿的请安,赵和庆自觉无趣,也就讪讪收手了。
于是赵和庆又改为对魏承安道:“乖徒,怎么不来找为师啊,为师还以为你被你爹打断腿了呢。”
魏承安撇开头不去理他,只是道:“王爷若没别的事,承安该告退回家去了。”
赵和庆“啧”了一声,道:“前儿不是还巴巴的找我习剑么,怎么今儿个就躲的跟什么似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魏承安听了只是瞪着他,而赵和庆低头敲了敲自己,没有什么不妥当,自己也不记得gān了什么事儿惹得魏家小三爷不快了。
魏承安瞧他一副什么也不记得的样子,gān脆不去理他,带着自己的小厮就走。
郁瑞瞧他们这模样,似乎掺合不得,就招了招手,让时钺推着自己回去。
魏承安疾走了几步,不见赵和庆跟上来,想着赵和庆终究是王爷,怎么可能对一个将军家不受宠的庶子上心了去。
他一面走,一面想起那日的事qíng,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日魏承安兴冲冲的去找赵和庆,王府里虽不奢华,但也很大,尤其留了练武的场子,非常气派的样子。
赵和庆也不吝啬,和他说兵法,又纠正他习武的错误之处,俨然像真的师徒一样。
晚间魏承安就留下来吃晚饭,席上难免喝多了些,但魏承安仍然很开心,他一天到晚除了去外面闲逛就是打架闹事儿,再没别的。
岂知赵和庆喝得多了,忽然压住自己,魏承安平日里被父亲打骂怕了,也就在外面惹惹是非,哪敢再去留恋花所,还不被父亲给打断了腿?
所以他不敢去什么窑子,如今这年岁,就算没有妻室,也该有些丫头之类的,可偏生他的父亲一直就当没这个人,而魏承安又不敢,所以至今魏承安对此事还是一片空白。
魏承安吓得不敢动,赵和庆是流连花丛的老手儿,未经人事的魏承安哪能和他较劲,没几下魏承安就全身发软,任对方摆弄了。
魏承安脑子发懵的时候,赵和庆却醉醺醺的来了一句,“咦,常秋你怎的变高了?”
这一句话差点让魏承安气死过去,猛地掀开身上的人,心想着赵和庆果然不是什么好鸟,和一个长得男不男女不女的戏子有这种关系。
只不过这时候赵和庆已经醉了,哪还认得魏承安,以为是不识抬举,将他按到在武场的地上,旁边摆的酒宴都掀翻了,洒了魏承安一身。
赵和庆的手劲儿比他大,抽出魏承安的腰带,把他腕子绑住,直接困在了兵器架上。
魏承安吓傻了,赵和庆也没给他什么准备,魏承安只觉得痛,还有屈rǔ。
他的手不能动,腿又被他人勾着,后背是冰凉的兵器架,最可怕的是,他在疼痛之后还感觉到一种不由人的苏麻。
魏承安抑制着自己发出声响,空旷的武场上,桌上的烛台已经翻了,四下黑漆漆的,他生怕有下人经过,若是被发现了,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