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亨利回吻了伊薇特一下。
温存完毕,伊薇特拿着克尔温送的礼盒离开了亨利的房间,当她轻轻的关上门之后,脸上挂着的笑容却瞬间冷了下来。
“晚上找机会把消息带过去。”站在角落的伊薇特对着自己的贴身侍女低低的吩咐:“叫他安心的待在那里……亨利没有让他回来的打算。”
侍女微微的点头。
“走吧。”看了看另一只还没有涂的指甲,伊薇特笑了:“……去把我剩下的指甲涂了。”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克尔温走后,戚唯冷又变得空闲了起来,他计算着伊薇特的生日,又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搞出了一瓶卖相jīng致的指甲油。
女孩子,都应该喜欢这些东西吧。把指甲油叫人送过去的时候戚唯冷心中还有丝丝的矛盾,但很快他就将心中的不适压抑了下去——他没有同qíng别人的资本。
凯撒不明白戚唯冷为什么要这样对伊薇特花心思,他认真的询问戚唯冷之后,却得到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翻着书页的戚唯冷没什么表qíng,只是伸出手像往常一样摸了摸凯撒的头:“凯撒,你要记住,有人为你花心思不一定全是好事……你得看看,那人到底是花的好心思,还是坏心思。”
好心思还是坏心思?听了戚唯冷话的凯撒不以为然,他只要戚唯冷对他花心思就好了。
这一年的夏天结束的似乎异常的迅速,凯撒总算是换好了那几颗摇摇yù坠的牙齿,身形也再次拔高了一节,就像雨后的chūn笋,蹭蹭的往上长着。
戚唯冷的身高倒是没了动静,他对这种事qíng实在是有心无力,只能天天晚上喝一大杯牛奶,乞求上天别给他开这种不好笑的玩笑——要是比凯撒矮,他这个哥哥的尊严往哪里放?
悠闲的夏天结束之后,在海船上bào晒了好几个月的克尔温总算得到了解放。戚唯冷看到回到宫里的克尔温第一眼时就没忍住笑出了声。
原本那个皮肤白皙的公爵此时却像是从煤炭堆里挖出来的,除了一双蔚蓝的眼睛和一口洁白的牙,怎么看都和一样不像同一个人。
克尔温对戚唯冷的嘲笑表现出了异常的淡定,他的皮肤因为日照时间过长,出现了一些比较严重的损伤,被衣服遮住的背部甚至都晒脱了皮。
“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克尔温看着戚唯冷问道:“又接着我的名义gān了多少坏事儿?”
“别开玩笑了。”戚唯冷笑的非常的腼腆正直:“海边好玩么?那些海盗被你gān掉了多少?”
“gān掉海盗?”克尔温嘲讽似的一笑,也没在戚唯冷面前伪装:“gān掉了他们,我以后gān什么?”
狡兔死走狗烹,克尔温这样的聪明人,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亨利需要他手上的海军治理海盗,却也戒备他,一旦那些作恶多端的匪类真的被彻底的消灭gān净了,离克尔温掉脑袋的那天也就不远了。
“也对。”戚唯冷沉默片刻后随口应道。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问题你考虑的如何?”离开了好几个月,见面时却依旧没有忘记这件事,克尔温同离开之间相比变得更加qiáng硬:“凯撒不适合生活在你的身边,你会害了他的。”
“你为什么总是对凯撒这么执着?”戚唯冷讥讽道:“凯撒是亨利的孩子,又不是你的,你养着他?能有什么好处?”
“谁说我要养他了?”克尔温不冷不热道。
“那你是要把他送到亨利身边?”戚唯冷特别烦和克尔温讨论这个无解的问题:“我为什么要为自己增加阻力?难道在你的眼里我的脑子就这么有问题?”
“哦……”克尔温拉长了声音:“我还以为你要继续坚持为了凯撒好的论调呢……结果还是为了你自己?”
“你管我。”戚唯冷恼羞成怒:“只要凯撒自己愿意,你就无权gān涉我的决定。”
“也是。”克尔温若有所思的点头:“……突然就觉的能理解你了。”
“那么再见。”和克尔温结束了这次不愉快的对话,戚唯冷站起来道:“好好的休息休息吧,我要是你,顶着那张又红又黑的脸还真不好意思往外走。”
克尔温哑然失笑,他发现只要每次和戚唯冷谈到凯撒的话题,这个小孩就会竖起身上的刺,让人碰一下就一身的伤。
“克尔温。”戚唯冷走后没多久,就有一个用布蒙着脸的女人出现在了克尔温的府邸上,她的声音非常的柔美,叫着克尔温就像是在叫着最心爱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