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爷便挥手,将案前的“疾呼”都扫落在地,然后下巴微扬,示意书房里躬身伺候的下人:“收下去烧了。”
下人便急忙上来收了地上的“疾呼”,匆匆关门出去。
晚上,裕王爷再度光临兰若寺。
是夜不见星月,兰若寺外糙木半枯。风过窗棱,在静夜中留下沙沙的声响。那个家伙依旧趴在旧案上,哼着不知名的歌调。
裕王轻咳一声,推门进去。
夜、荒寺孤灯。
风声过耳,糙木低语。突然吱嘎一声,破旧的木门被推开……
唐黛被吓了个魂飞胆丧,她哇哇高声惊叫了一阵壮胆。裕王爷很想笑:“一个人住在这里,本王以为你胆子很大。”
唐黛直到看清来人确实是个人才放下心来,她拍着胸口,对这个人的到来虽然受宠若惊,但来意她着实摸不透。而野刹荒寺,也无物待客。一时间便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好在裕王也不介意,他把某人赶开,自己在旧案前的蒲团上坐下来。他也不遮不掩,直接开门见山:“唐黛,各学士联名上书,言你所著之书有伤风化,要求本王将你捉拿法办。而论荥朝律法,伤风败俗、有悖伦理者,是要焚烧示众的。”
“啥!!”唐黛傻了:“焚烧示众?!”
裕王严肃点头。
唐黛大泪:“不至于吧王爷,不就几个负分评嘛,晋江河蟹之风刮得那么凶猛,也没说把锁文挂牌的作者烧死啊!我、我没练过法、轮、功啊……”
裕王爷垂眼,于案前把玩那只毛笔,半晌不语。
然后唐黛突然灵光一闪她明白过来:“裕王爷,您是不是有意要救我?如果真要烧死我……估计直接就派兵来拿我了吧?哪用您亲自来呀……”
裕王爷含笑,搁了笔,折扇在手中一拍:“本王这里有条生路,你走不走?”
唐黛喜得差点跳了起来:“我走,我走我走!”
裕王依旧垂了眼帘,话说得不紧不慢,但字字清晰:“本王想要跟你做个jiāo易,成、则本王保你。不成……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在天亮之前逃出荥王朝。”
唐黛满眼欣喜,这是个人命如糙菅的时代,没有女主不挂的huáng金定律存在。
裕王显然很满意她的识时务,他继续缓声道:“你陪本王睡一晚,本王保你这次,如何?”
……
唐黛哑了,半晌她抬头,小声问:“王爷,请问这里离荥王朝边境有多远?”
裕王展了手中折扇,很快重又合上:“也不远,抄近道的话……大约也就二十多万里地吧。”
唐黛泪奔。
8小透明压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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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各位看官看到这里的时候,大祗会觉得这破小说作者又开了金手指了!>_<
因为唐黛也是这么认为的,当时她脑子很打了一阵子结:这个……是文果然是快冷死了,作者也要学我搏人眼球一下么?
但实际上本文作者是很无辜的,很多事实证明纯洁的一度君华是不会为了博人眼球而写H的。
所以这段H绝对不是因为文太冷而用来博人眼球的。(众:……= =)
闲话少叙,言归正传。
上章说到荒山旧寺,有风无月。
裕王爷大驾光临,威胁唐黛共宿一宿。唐黛并没有别扭多久,其实这个王爷虽然不知道具体年纪,但他长相、气质都还是不错的。所以唐黛觉得其实跟他睡一次,倒也不算亏本。
所以有时候嫖与被嫖,不过也就是个心态。
只是这荒山野庙的,只有一堆稻糙,连张chuáng也没有……
唐黛犯了难,但这在裕王爷眼里明显不是问题。他解了自己身上披风铺在那堆稻糙上,然后下巴点点唐黛:“过来吧。”
唐黛还是觉得很不卫生,当然这并不是她认为自己很脏,她只是担心裕王爷不gān净。毕竟她每天收工回来都有很准时地去澡堂子洗澡的。(裕王:= =)
顾虑是顾虑,唐黛也不敢表现出来,她乖乖地躺倒在披风上,手摸到披风上的绒毛,注意力立刻被转走:“王爷,这披风很贵吧?什么毛?”
裕王爷已经俯身下来开始扒她那身衣服,好在她在外虽衣着褴褛,在家里还知道穿身质地稍好一点的睡衣。毕竟工作是工作嘛,没人规定乞丐就要穿着乞丐装睡觉撒。
裕王爷手下不停,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是紫貂皮,本王两年前与皇上狩猎的时候亲手打的。”